“逼毒?”未央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只不過捱了一箭,怎麼會扯上逼毒這事兒。
“那箭上有毒,你不知道麼?”白玉離臉色微冷,將未央的手安整的放回被窩,隨後問道:“你是不是又惹著什麼人了,才會有如此待遇?”
未央聽到此話,便悶頭去想,這一想竟是四五天過去了,泡藥浴的時間她在想,閒暇時光在百草堂庭院旁的木藤椅上會想,看著小錦利索的清洗白玉離衣衫時,未央也在想,竟發現自己重生到這世界上並未得罪過什麼人,若要硬說得罪,那也是自己跟花臨鳳那廝,扯拉不清的關係。
“公主姐姐,師父說今日午時可以再行針灸了!”果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撲撲蹦到未央面前,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擔憂的說道。
此時,屋外一片豔陽,湛藍天空中幽幽飄著幾多雲花,整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未央坐在水池旁的紫藤椅上,裹著絲絨被褥,木愣愣的盯著在水池旁麻利洗衣服的小錦,看著木盆內那鮮紅一片的衣衫,想起之前白玉離曾提到過為何他的衣衫皆是紅衣,手不自覺的撫摸向自己的脖頸處,那裡依舊繫著一條薄綾,雖然脖頸的新傷舊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若是想起來,這脖頸處還是會隱隱作痛。
果子的話讓未央回神,瞧見果子臉色並不太好,便問道:“怎麼果子?”
“公主姐姐會不會娶師父回家?”果子冷不丁問出這等毫無頭緒的問話,著實嚇著了未央。
“為何,為何我要娶你師父回家?”未央一臉疑惑的詢問。
“公主的身子都被師父瞧了夠,你不把師父娶回家,難道還要讓做哥哥娶回家不成?”果子著急,說話也有些不完整,這把未央搞糊塗了。
未央摸了摸果子的頭,臉上竟是複雜難辨的面色,道:“果子不許亂說哦,你家師父是正人君子,再者救人性命,肌膚接觸是必不可少的過程,你以後也會做醫師,若是遇到女子身體受傷,難道你還不會扯開衣物查人家傷口不成?”
“話雖如此,但是自那次銀針逼毒以後,師父都不曾正眼看過公主一眼,偷看那簪子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起來。”果子又一次辯解,或許是想未央知道他並未曾說謊。
未央被果子的逗得直想笑,道:“白先生看簪子,定是想辦法將那簪子歸還給我,不看我也許是因為你家師父的弟弟當初是被我抓走的。”
果子雖還有些猜忌,但終歸還是半信半疑的不再問下去,午膳一頓清淡的飯菜過後,白玉離便讓果子喚未央去湯藥房那裡,在果子的引路下,未央緩步走入湯藥房。
入內,一股子藥香味兒撲鼻而來,這味兒過重,未央只得掩住鼻翼,擋一擋這沖鼻的氣味,隨著果子進了湯藥房內裡的一間屋子,果子將未央待到便連喚了幾聲師父,見在藥浴桶旁忙碌的白玉離便道:“師父,公主姐姐帶來了,還要什麼要果子做的麼?”
“不需要了,你且出去將那晾曬的半步蓮翻個身,待到露降之前,將他收拾到幹房去!”白玉離仔細的吩咐著,手中的活計不曾停歇。
未央走近了幾步,這才瞧見白玉離手中忙的活計是一些銀針之類的,聽到身後的聲音,白玉離未回頭而是直接說道:“施針的時候,我會蒙上眼睛,你不要太過擔心!”
“這一點倒是跟阿鏡很相像,非禮莫視麼?”未央輕聲笑了出來。
“阿鏡也曾……”白玉離暫停手中的動作,遲疑的詢問道。
“不是,不是,他是給我換衣服的時候,他怕我擔心,故而閉上眼睛給我換衣服的,那時候我脖子受了傷,也不知怎的手腳無力,小錦又不再旁側,故而他才會給我換衣服的。”未央解釋的很清楚,也有滴水不漏的感覺,讓人覺得有過分掩飾的嫌疑。
“哦~哦~”連連兩聲答應,似是理解了未央的話,但終歸沒有繼續下去話題。
未央順著白玉離的話將衣服褪去,只留一身帖子的衣服,而白玉離則用一塊黑布將眼睛矇住,未央有些擔心,道:“白先生這般模樣,未央到有些擔心了!”
“擔心什麼?”白玉離以為未央依舊擔心自己的名聲。
“嗯,白先生將布還是摘了吧,不然我會怕白先生會扎錯穴道!”未央在榻上坐定,說道。
“這你毋須過多擔心!”白先生手中銀針陡然落地,定了定神,恢復平靜以後,便將落在地上的銀針撿起,走到榻頭的一盞燃著的蠟燭上來回點了點,這才轉身說道。
未央無法,只能由著白玉離。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