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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幢奇怪的建築物。
不高,只有三層。
秦逆蝶頭一回看見滿是荊棘盤踞的圍牆,高約三公尺,上面開著紫紅及嫣橘的小花,長達數里遠,隱密而駭人,強烈的顯示此處不歡迎生人靠近。
圍牆內植滿黑色的山百合,而一片片在天際飛舞的花瓣竟是罕見的黑羽鳳蝶,佔據了此處的閒情。
唯一的白在眼前,這座設計建築成六角的星狀房舍。
她梭巡屋內外幾眼,發現至少有十七架監視器,二十一座新式武器分佈。風向天淺到幾乎不可聞的呼吸聲在房子四周移動,步履輕如古代的大俠。
他在防誰?恐怖份子嗎?
“看得出你排斥黑色。”
心事輕易叫人察覺,秦逆蝶微蹙的眉意顯示有些不悅,“棺材一蓋便是黑,無從選擇。”
“把園裡的山百合全撤了種上桃花,三日內令其開花。”她不愛他就將死亡氣息清除。
“是。”
一個命令,空無一人的大廳怱地出現數名壯漢,應答一聲後曲身一躍又消失無蹤。
不一會兒工夫,群蝶亂舞,滿園上香,一株株珍貴的稀世百合轉眼憔悴無語。
“浪費。”
“我在討你歡心呀!小瓶兒。”不傀是他的伴侶,不見驚慌之色。
“迂腐。”
他笑擁她的細薄肩頭,知曉她懶得反抗,“桃花的花語是愛情俘虜,我被你俘虜了。”
“我只吃桃不吃心。”他有花花公子的本錢。
“你不覺得桃子的形狀神似人心嗎?粒粒都是我戀眷你的心。”讓你一口一口盡情的吃。
秦逆蝶微惱的一瞠,“正經和你有仇呀!不佔便宜就活得人生無味。”
“知我者,小瓶兒。”他輕點她不馴的紅唇。
她只想儘快擺脫這場混亂,“瘋子難醫。”
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一座好狂妄的龍形樓梯,似有青龍飛天之勢,睥睨雲層中俯視無知的螻民,高傲、凌人,氣度泱泱如王神。
一道模糊的記憶闖入大腦,舉凡世間誰能如此妄為,莫非是……
龍門?!
不動聲色的秦逆蝶心中有譜,但是同時泛起無力的懊惱感,她真的壞到令老天嘆息嗎?怎麼會惹上最難纏的龍門。
脫身難矣!
冰涼的物體輕碰她微溫的臉頰,一側首,櫻唇微張的盯著流光燦爛的小東西。
“你……”
“別感動得落淚,我要得卑微,以身相許就好。”不貪,心而已。
“保管得很好,你是個盡責的收藏家。”她取出一隻紫色琉璃瓶把玩。
心中的螺絲掉了一隻,微悸的靜湖揚起淺波,一圈一圈地散開。
“你的心願意讓我收藏嗎?”風向天感性的道。
偏偏有人不識風情。“等我死了再去挖,我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啊!你、你缺乏愛情的滋潤。”無奈之餘,他泛起邪邪的笑紋。
“別想吻我,口水相濡易染細菌。”可秦逆蝶根本無路可退地被圈在他長臂中。
“來不及了,小瓶兒,哺口香涎來嚐嚐。”他豈會錯失良機。
男人骨血裡有天生的掠奪性,兩臂一緊,他以強悍之勢撬開她如貝的雪齒,大方的溼舌滑行而入,堅持吮吸屬於她的芬芳。
這是心的侵略,軟化她鐵甲般的城廓。
排斥成了欲拒還迎,推擠的舌尖反被勾引,遇上男人和女人的纏綿,他們都是失敗者。
敗在多情。
一吻終了,兩人微喘互擁,秦逆蝶的粉頰染上薄暈色彩,迷茫的眼倏而清亮。
“不公平。”
“你在抗議吻得不夠熱情,我可以立即做修正。”他還嫌不滿足地再度曲身。
她偏過頭,他的唇落於發上,“你在炫耀男性的氣力,天秤不均。”
“沒辦法,當我愛表現好了,你覺得滋味如何?”公孔雀的羽毛是鮮豔些。
“你要我打分數?”以臉皮厚度來評論?
風向天眉頭一皺,勉強接受這說法。“我的心很脆弱,別太傷人。”
“嗯哼!等我多找幾個練習物件再來答覆。”她笑咪咪的回道。
“小瓶兒,你的唇上了封印,已經沒機會亂吐口水了。”他可不會被激怒。
這麼香甜、可口的小唇具有魔性,貼上了私人標籤便是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