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機會,他也沒多想,就連人帶毛毯地將她整個人抱起,轉身抱著她走出房間。
“你幹麼——” 倪瓔歇驚呼,拼命地想盡辦法用毯子將自己裹起來,然後她跌到了另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她掙扎地想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定睛一望,這裡是他的房間,他……
“蕩婦!” 凌睿晨鎖上門後轉過身低聲罵道,對於床上的她著實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她在他心裡的觀感。她整個人縮在他的床上,凌亂的毛毯仍掩不住她窈窕誘人的身段。
倪瓔歇不服地瞪著他,蒼白的臉色有剎那間地動搖,她撐起身,小心翼翼地將毛毯儘量蓋住他看得到的地方,“如果和心愛的男人上床叫做蕩婦,那麼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蕩婦。”太過分了,他壓根沒有指責她的權利。
他想殺了她,如果他能,他會毫不帶任何感情地殺掉她。凌睿晨全身緊繃地瞅著她,莫名的感情不知所措的控制住他所有的行動,他到底該對她怎麼辦?“倪妹妹,我說過我不會讓你破壞老四和慕容,我絕不是說假話!”
“我說過我的介入不會造成睿桓和慕容之間的隔開,同樣也不是說假話!”倪瓔歇也不客氣地回話,他總是將她想成專門玩弄男人的狐狸精,或許她是,但她只想著他一個人。“別忘了是你拒絕我,逼我死心愛上其他人,現在你如意了,我也上了其他男人的床,這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因為我的行為不容見於世?”天曉得她愛他愛的有多苦,是他將自己推到別的男人手中,他怨不得她。
“你的愛給得太容易,不需多久就可以開口、閉口說你愛老四,欺騙所有人後和他上床,這不是愛情,這叫濫情!你不愧是狐狸精,人盡可夫。”
言語能傷人到哪個程度,她總算能明白,他終於說了,說她人盡可夫。倪瓔歇狂猛地咬扯著自己唇,深吸一口氣後撤開她身上的毛毯,將她無暇的肌膚全數暴露在他面前,帶著心被撕裂後僅留下的顫抖。“是,沒錯,我是人盡可夫,但對你沒用,你連想碰我的念頭都沒有,在你眼裡引得起你慾望的只有男人的身體,不是我!凌睿晨,你根本不是男人!”
凌睿晨的眸中此刻總算竄起他早該有的火花,他踱步到床頭看著她,輕柔而危險地朝她警告,“別把我逼到極限,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是嗎?”倪瓔歇仰首嬌笑,不自覺地將她的媚態展現在他的面前,帶著一份誘惑、一份嬌媚,那種足以令天下男人為她拋妻棄子的狐狸精本色。她直直地瞅著他,如貓般的眼眸漾滿異樣的閃亮光彩,纖纖柔荑滑過唇邊嫵媚地淺笑,“別說我勾引你,但我斷定你不敢。” 老天,保佑她成功吧!
凌睿晨眸中飽含陰驚的神色,冷笑一聲開始解開他身上衣衫的扣子,毫不避諱地瞅視著她臉上可憎的笑容,“倪妹妹,你明不明白這就是一種邀請?”他憎恨她臉上篤定的笑容和她可以隨便和男人上床的態度、在他將她定位成“妹妹戀人”的同時不斷佔他,吻他,勾引他,卻又可以將她的愛情給了其他人……為什麼他會為這種女人牽腸掛肚?她把自己平靜的十活攪得一塌糊塗。
“不,”倪瓔歇斂下眼睫毛,噙住嘴邊的笑意,“是挑戰。”呀呵呵 呵,上勾了,他還想騙誰,喜歡上她之後只會將她愈推愈遠,她可不能接受這種一直讓自己處於劣勢的消沉方法。
“挑戰?呵!”嘴邊挑起一抹冷笑,僅剩一件衣物的凌睿晨將她壓於身下,肌膚相親的熱度轉瞬間熨燙了兩人的身軀。
他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目不轉睛的近距離瞪著她的眼,但他的表情好平靜,靜得讓倪瓔歇分不出他眸中隱晦燃燒的火苗到底是哪一種。呵,她才不管那一些,她也不要在這種時刻深想,總之把他勾引上床就對了,她輕柔地將手擺上他的肩頭,秋瞳中滿是挑戰的意味,“但你接受挑戰,不是嗎?”
“是,你贏了。”他不留情地吻上她的唇,力道之大令人懷疑這是他的另一種報復手法,
倪瓔歇微微擰著眉,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但那感覺不似溫存,反倒像在蹂躪她,自私地強索她的感情,她想配合他的吻,但他卻不給她機會,氣息相湍的親蜜中,他的冰冷不斷帶給她那與情人之間不同的突兀感受。
“凌——” 她低低痛呼一聲,他咬痛她了,這不是親密,他在懲罰她,他的唇粗暴殘忍,對她毫無憐惜,在她胸上肆虐的手冷酷僵硬,生澀的動作顯示出他對床第間男女互動的情事所知不深,雖然他的每個點觸皆可引起她對他的反應,但他……她想錯了嗎?他只是在自己身上發洩他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