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應該說是前夫。”
“鄭副總你過獎了,這套衣服不值什麼錢,假貨。”在他面前說假話我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也可能我內心深處壓根兒也沒把他歸進人類的行列。
“假貨?!你穿個假貨來上班難道不怕影響公司的形象?!每個月你們這些高階主管的置裝費不少吧。”鄭偉眯縫著眼兒,不懷好意的說。
“鄭副總這麼有閱歷的人不也被我這假貨給蒙了嗎,別人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來?”我笑。
鄭偉語塞,氣哼哼的瞪著我。因為修月的關係,他一向看我不順眼。幾次他暗地裡想跟公司的小業務員亂搞,都被我給攪黃了,從此更是把我記恨在心。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考慮好了嗎?今天我必須有個準信兒!”鄭偉點了根雪茄,衝著我噴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刺得我眼睛立馬紅成一片。
“這次東方商業園的代言人不是楚塵了,所以恐怕你推薦的那個女孩兒沒機會參加宣傳片的拍攝。”我退後幾步,避開那股燒焦似的味道。
“哦?換成誰了?”鄭偉問。
“目前還在談。”我邊說邊看了眼牆角的座鐘,十一點了,浪費了我快一個小時。
“就算談也有個物件,叫什麼名字?”鄭偉提高腔調,非常囂張。
“展夜。”這種人,就應該見一次打一次,專打外人看不見的部位!在這點上,修月的手段是無比正確的。
“怪不得不用楚塵了,原來這麼回事兒!葉經理你眼光不錯啊,勾搭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水嫩,前陣子報紙上不是還登了你跟那小子深夜私會的照片?”鄭偉嘖嘖的盯著我,笑的像只鴨子。
我雙手緊緊握住,沉著臉強抑把他拎過來爆打一頓的衝動,說,“中午十一點半我約了客戶吃飯,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他辦公室。這個人渣!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把他給閹了!
三十幾度的高溫,一上午的暴曬,馬路上絲毫不見水漬,瀝青地面粘膩的讓人心躁。十一點多,正值車流高峰期,繁華的大都市,處處透著讓人心煩的擁塞。再加上剛才被鄭偉那個敗類的一頓搶白,徹底讓我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等綠燈的功夫,再次按下修月的號碼,強耐性子聽著耳邊乏味機械的嘟嘟聲。還是沒人接?就在我正準備結束通話的當口,竟然通了:
“喂?”女人的聲音。
我愣了下,第一反應是打錯了。可想想又不對,一直按重撥鍵怎麼可能錯。
“請問你是?”我小心試探。
“南南?”
嗯?!我呆住,這聲音,“媽?!”
“嗯,你在公司?”
“沒,外面呢,修月的手機怎麼在您那?”我徹底迷茫。
“你中午有沒有事?”
“沒。”我中午唯一的任務就是儘快聯絡上修月。
“那最好,你現在來我們院,有你陪著修月掛點滴,鄭阿姨就能回去休息了,別人陪她不放心。”
“啊?修月怎麼了?!”我一聽就懵了。
“沒什麼大事,你現在趕快過來吧。”
掛了電話,為了節約時間,我在馬路中間強行調頭,直奔301總院。
一路上,腦子裡總冒出昨晚修月給我打電話時的動靜,那會兒他的聲音很明顯就不正常了,我要是開車過去看看就好了。越想心裡越覺得堵,一路狂飈到醫院。301是部隊總院,媽媽是這裡的院長。我對這所醫院沒什麼好印象,爸爸的幾個老上級都是在這裡病逝的。雖然歲數太大自然死亡不能說是醫院的錯,可我總覺得這兒風水不好。
在院門口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她說她不在辦公室,讓我直接去七號樓,張護士長在樓下等我。
七號樓我很熟,西北角的一座三層獨棟小樓,被一大片草坪綠地圍著,不對外開放收納病人。
七號樓現在只住了兩個病人,三樓處於半戒嚴狀態。
張護士長帶著我上了二樓,走進2…C號病房。家居式的佈置,媽媽和鄭阿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聲說話,通向裡面套間的門緊緊閉著。
鄭阿姨看見我來了很高興,招呼我坐在她身邊。
“媽,修月到底怎麼了?”我看見修月的手機在茶几上放著。
“胃出血,低血糖引起的中度眩暈外加持續性低燒。”媽媽說的簡明扼要,我聽的心驚膽戰,“怎麼會這樣?!誰把他送來醫院的?”
鄭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