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體貼啊……”她拖著尾音,耍寶似的怪腔怪調。
我拿她沒轍,“行了,就說是公司安排的,掛了。”
餐桌上,一串兒鑰匙下面壓著張紙條兒:
你的車我派人開回來了,樓下停著。今天不用去公司,到醫院拍個片子,傷口昨晚有護士來處理過,要是覺得哪不舒服一塊兒檢查檢查。家裡的鑰匙跟你車鑰匙串一塊兒,你認識。多吃點,太瘦了。
短短几句話,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實話,感動。字裡行間,老夫老妻般,平淡溫暖的感覺,帶來的衝擊,竟絲毫不遜臉紅心跳的激烈,不溫不火的,溶進血液,浸入骨髓,不必刻意而為,自然的恍若呼吸,無色無味,卻不可或缺。
離開他那兒,我先回了趟家,匆匆換上便於攀山的運動款背心長褲休閒鞋。
青縣隸屬D市,距市區八十公里。縣北山區的峽谷斷裂帶,古木成蔭,景色宜人,原汁原味兒的自然風情引起了修月的興趣,經過反覆論證,決定投資三億建設北方規模最大的自然公園,包括跨度百米的峽谷鎖鏈橋,徑深百米的索道遊覽車。工程進度已過半,前景光明。
開出市區,我又給修月打了幾次電話,依舊不在服務區,大概山裡的訊號不好。
我想了想,又試著撥了周希的電話,沒想到,竟然通了。通了,我的心卻莫名的“咯噔”一下:
“喂?”我帶上耳機,茲拉茲拉的,聽不到對方聲音。
“周希?能聽見我說話嗎?周希……”
“小葉?”
“是我,”我把耳機音量調至最大,勉強聽清他那邊的聲音,“修月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喂,喂,我聽不清楚……”
我心裡一急,掏出耳機扔到一邊,對著手機啞著嗓子大聲重複,“修月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我正在上山的路上,修月沒跟我在一起,他剛才坐著建築升降梯下到谷底去了!”
“什麼?!”我腦子嗡的一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