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辦事兒還是有底線的。’當時,馮洪光跟穆飛說,‘他把呂蠻的四肢都打斷了,還給他安排個性感護士,讓他看得到吃不到、連擼管都不行’。
雖然當時穆飛挺解恨的,但解恨之後,他卻也有過一個想法——這種懲罰……是不是稍微重了一些?
的確,馮洪光沒給呂蠻留下什麼‘真正的殘疾’,但呂蠻畢竟以後要走‘足球運動員’這條路的。正常人腿骨折、好了之後不會有什麼問題,走路上樓沒太大影響。可對於運動員來說,那這可就嚴重了,骨頭上的一點傷病,在賽場上都會無限被放大。
換句話說,這種情況往輕了講,呂蠻的運動生涯會受影響。往重了,呂蠻的運動生涯可能就此終結。這和毀掉他的一生也差不太多了。
雖然穆飛對於呂蠻有過沖突、對這貨沒有絲毫好感,但那些仇恨、還不至於讓穆飛這麼‘整’他,所以穆飛聽說他被打斷四肢、也有點於心不忍。
可是現在,看到這貨的樣子,穆飛心裡那‘於心不忍’的情緒,淡了不少。
因為這貨的情況,比穆飛想象中的要輕許多——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是真正的骨折,這才一個月、哪怕是有人攙扶、他也是不可能下地行走的。
就這說明,當時馮洪光還是留手了——他應該是找那種不會留下後遺症的地方下的手。
從這件事情,也讓穆飛對馮洪光的看法改變了一些——原本,穆飛以為這貨純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貨’。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而此時,呂蠻還沒看到穆飛和艾佳,他正在幾個‘哥們’的攙扶下,費力的向食堂內部走來。
“哎,呂哥,慢點慢點,你可悠著點……”
“嘖,二蠻,你說……你說我直接買回去,咱們在宿舍吃得了。你都這樣了,你非得出來幹什麼?”
而頭上流著冷汗的呂蠻勉強一笑,“唉,你以為我願意出來啊?這不沒辦法、憋不住了嗎?”
“你不搞體育、不知道,讓我們這種跑、跳習慣的人,就成天這麼坐著、躺著休息,真是比死還難受。我這是實在忍無可忍了,才出來吹風、透透新鮮空氣……”
“你別說……這麼活動活動,我這還真好受許多,呵呵……”
“好受許多?得,你好受,我們可是擔驚受怕了。這要是把未來的大球星給摔了,我們不得被你那些女球迷給吃了嗎?……”
扶著呂蠻那人一臉無奈的說著,手上動作更謹慎一下,“來,咱也別往裡走,就坐這兒得了。把門就把門吧……”
而呂蠻被那他幾個兄弟攙扶著坐下之後,他終於是看到穆飛和艾佳了。隨後,就在那麼兩三秒內,他的表情接連變化。
他最先看到的是艾佳,臉上浮現出驚喜。而當他看到艾佳旁邊居然還站著個男人的時候,他臉上的驚喜又變成驚愕,憤怒。
最後,當他看清那個男人是穆飛的時候,他臉上的憤怒又變成了畏懼——顯然,他對穆飛已經產生一種恐懼感。
“嗯?”
看到呂蠻的表情變化,艾佳微微疑惑。看看呂蠻、又看看穆飛,歪著若有所思。
至於穆飛,要不是呂蠻得寸進尺,他真是都懶得理這傢伙。而現在看到這傢伙已經老實,穆飛又哪裡會在他向身上lang費功夫?
“咱們走吧。”穆飛對艾佳道。
“嗯。”艾佳輕應一聲,跟穆飛一起走了出去。而一直到出去,她都沒再看呂蠻。
見穆飛和艾佳出去、走遠,呂蠻的表情再次發生變化——他臉慢慢的漲紅、變得有些猙獰。
‘艾佳,你這個賤人,我特麼追了你一年多,你從不搭理我。你和他才認識半年多,就特麼勾搭上了……賤人……你真特麼是賤人……’‘艾佳,還有姓穆的,你……你特麼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否則我一定要給你們好看!!’呂蠻在心裡嘶吼著。
……
“喂,小氣鬼,我看呂蠻……好象很怕你的樣子?”
出了食堂,艾佳望向穆飛、試探著問道,“他現在這樣……不會是打你的吧?”
“我?”
穆飛指指自己的鼻子,隨後搖搖頭一笑,“你看我象那麼暴力的人嗎?”
“切……”
一聽穆飛這話,艾佳給他個大大的白眼兒,“你要是不暴力……就沒幾個暴力的了。”
艾佳說的是實話,去年聖誕夜,穆飛扁紅毛時的暴力場面,她現在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