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給自己找麻煩!”
“你還真的勾引了人家!桃花哦,你這個壞女人!”幸惠吃吃笑起來。“缺德哦你!破壞人家的家庭。”
“更正一下,那塊木頭還沒婚,那只是他女朋友。那些人——嘖!要傳也不先認真打聽一下,一點都不敬業。”
“你啊!”幸惠忍不住笑出淚。
“不是嗎?要傳也不先做些功課,傳得沒一點技術性,我自己聽了都覺得乏味。我才不會找有太太的男人,濁得跟汙泥水一樣,腰彎背駝還硬裝瀟灑:那種男人跟死魚一樣,都有一種腥羶味和陳年的酸氣。”
有了家庭的男人都是那樣的,身上都有一種酸氣。那種陳年累積是不知不覺的,太太、孩子、奶瓶、尿布、貸款、廚房油煙氣、廉價的香菸氣味、小孩的鼻涕大便……日積月累那樣彙集一身。可那些男人都不自覺,還自以為英俊瀟灑、成熟有魅力!
她一向都離那種陳年的酸氣遠遠的。
“哎呀!桃花,你實在真刻薄!”幸惠笑得滿發亂顫,打了桃花一下。
“嘿,別動手動腳的。”
幸惠伸手挽住她。“到我那去。我剛買了一件裙子,你幫我看看,拿點主意。”
“我說不好看,你也不會拿去退,還看什麼看。”經過徐家,她根本連注意都沒注意,就那麼走過去。
剛當完兵回來的徐明威,一聽到的就是這樣的閒話謠傳。在屋裡瞥見桃花跟個女孩走過去,他想追出去,被他媽叫住。
“明威,”徐太太也聽到桃花她們的笑聲,搖搖頭。“那個桃花都叫人不知怎麼說!”但不關他們的事。她轉向兒子。“對了,媽熬了雞湯,中午吃黑棗烏骨雞湯好不好?”
“拜託,媽!”徐明媚從裡頭出來。“大中午的,吃那個太補了,天氣又熱,會上火的。”
的確是不合時令。
“那蒸魚好了。我看明威瘦了不少,該給他補一補,一時沒想到那麼多。”
“爸呢?”
“你爸跟朋友出去喝茶去了。”徐太太說:“真是,難得的星期假日,還盡往外跑。對了,明媚,學盛等會會過來吧?你們房子看得怎麼樣了?”
徐明媚搖頭。“看中意的,價錢有點貴;價錢合適的,又太小了。”她跟餘學盛交往了多年,去年訂了婚,打算先買房子,然後立刻結婚。
“真中意的話,就訂下吧。不夠的部分,我跟你爸再幫你們墊上。”
“不用了。昨天他跟我說,他爸媽在東區有間公寓,現在租給人,我們要結婚的話,他們就收回來,把公寓送給我們當是結婚禮物。”
“哇!”徐明威吹聲口哨。“你的公公婆婆還真慷慨。”
徐明媚白白他。“不慷慨行嗎?我要嫁給他們兒子耶!”
“想嫁他們兒子的,又不止你一個。”
“嘿!徐明威!”徐明媚兇巴巴的叉腰瞪他。
“你們兩個,都多大了!”徐太太搖頭。
徐明媚又說:“對了,明威,你什麼時候出去?來得及喝我的喜酒嗎?”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房子沒問題的話,我跟學盛商量過了,就訂在九月初。”
“那行。我九月中才定。”
“那最好了。房子要裝修,還有很多東西要買、要準備,我正需要一個苦力。”
“把我當苦力,你也太狠了吧。餘學盛呢?”
“他要上班。”徐明媚反手拍拍老弟胸膛。“你這麼大個兒,標準苦力一個,此時不用待何時?等你出國了,我想差遣都沒得找人。”
“是是!遵命,小姐,小的全憑小姐你吩咐差遣。”徐明威作態地點頭哈腰。
臉上在笑,心裡有事擱著。這兩年他每次放假回來,那株桃花總是更加嬌豔,總是還是那副愛理不理人的神氣。每次回來,也總會聽到不同的流言,看見他媽對她的搖頭不以為然。
桃花舞春風。就是任性。
“桃花。”他叫住她。
她回頭。“哦,是你。”
那聲“哦”微顯得意外,像沒料到。
“就這樣?”沒一點驚喜、沒一絲歡欣,就那樣一聲“哦”,就是她許久沒看到他後,再見面的反應。
“太傷我的心了!”他捧住心窩,好不失望。
“你少作戲了。”無奈桃花掃他一眼,不配合。
徐明威嘴角一提,笑起來。
“聽說你最近很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