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
“說了一堆大道理,拐彎抹角的就是要說我『昏頭』了。徐明媚,你當真比媽還嚕囌。”
“我囉嗦?!”徐明媚不滿哇叫起來。“我是為你好,你還嫌我囉嗦?要嫌我囉嗦,你自己跟媽說去!”
他哪敢。他一去不是“自投羅網”!
“反正我警告你,媽對那個何連青成見不小,除非你不要這個媽了,要不然希望渺茫。所以,你最好少再跟那個何連青糾纏不清,早解決早了!”
“我搞不懂,媽為什麼對桃花偏見那麼深?”
“還桃花不桃花呢!”徐明媚瞪眼不以為然。“光聽這兩個字,媽就皺眉。好好的女孩,人家誰會這麼喊叫!以前傳言就一堆,說她不太檢點,媽的心裡怎麼會沒有疙瘩。”
“桃花有什麼不好?好聽又順耳。”他一開始就這麼喚她——他的小桃花兒。
“總之,你不要再跟她糾纏不清就是了。”
“我沒跟她糾纏不清;我們是水乳交融。”徐明威正經地更正。
什麼“水乳交融”!這種字眼一聽就教人皺眉。徐明媚照例皺眉,瞪他說: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什麼水乳交——”啊!她臉一沉,聯想到什麼。“明威,你該不會跟她那個——上床了吧?”
“老姐,你用詞能不能文雅一點?”徐明威對那粗俗的說法搖搖頭,卻沒有否認。
“你真的——”徐明媚倒吸口氣。
“有必要那麼驚訝嗎?”他只覺得再正常、再理所當然不過。
“你哦!”徐明媚氣急敗壞。“媽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被你氣死!”就怕他們糾纏不清,居然上了床做了那種事!這下子事情更不好解決了。
“看你這下子怎麼打發人家!”她瞪著老弟。“還說你沒昏頭!都鑽到她床上了,還說你沒昏頭!”
男歡女愛有什麼不可以的?徐明威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慌不忙,十分從容。甚至微笑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能讓桃花馴服一點,接受我?”怎麼會是昏頭了?用盡心機才差不多。
“你——”這樣下去真會無法收拾。“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最好別再去找她了,我會去找她談談——”
“你不要去騷擾她!”徐明威立刻皺眉。
“你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這樣下去,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跟她結婚?”徐明媚也皺眉。
這個年代,男女上床雖說已沒什麼大不了,但要是那個何連青出來那麼一鬧呢?她老爸、老媽是老式的人,觀念不新,丟不起那個臉。
“我就怕她不肯。”卻哪知徐明威正是這個“陰謀打算”。他蓄謀良久,偏偏桃花不入套。
“明威——”冷靜,冷靜。徐明媚壓下一腔的氣急敗壞。“你考慮過爸媽——尤其是媽的想法沒有?”實在,她老弟畢竟不是小孩了,不能強迫他什麼,但他偏要挑一個下討她媽歡心的女孩,終歸只是麻煩而已。
“沒問題的。”居然還在笑,還笑得出來。
依她看,問題大得很,徐明媚不禁暗暗嘆氣。
“好了,”還是先解決今晚的問題吧。“你那麼有把握,自己慢慢跟媽去磨吧。今天晚上你非去不可!你可是老媽的兒子,盡一下當兒子的本份。”
徐明威又皺眉。
徐明媚拽著他。他無可奈何,拖著腳步乖乖跟她上車。不管什麼川菜或湘菜,反正他很有自知之明,這一頓一定吃得不輕鬆。
女孩姓伍,叫什麼珠或花的——這樣十分不禮貌,他知道,也非常抱歉,但許阿姨在介紹她時,就那麼不巧,他心思一分岔,就把她的名字聽漏了。
總之,對方是許阿姨遠房一個親戚,但時有來往;父母都是公務人員高階職等的主管,今年二十四歲,念藝術教育,從小學鋼琴。英語也說得相當不錯。
總之,條件十分不錯。門當戶又對。他老媽頻頻稱讚對方高雅大方、清秀有教養。兩家戶長則發現彼此都有下棋的嗜好,聊得也挺投機,偶爾加上餘學盛也搭腔一兩句。許阿姨則跟餘學盛老婆徐明媚演雙簧似,一唱就一和,一說就一搭。
剩下徐明威自己一個人,冷眼旁觀猶如局外人,偶爾不小心跟對方對上眼,大眼瞪小眼——至少,他是這麼想的,完全沒有進入狀況。
他到底還是當個孝順兒子,乖乖來吃這頓相親飯了。他老媽戰鬥力高昂,把對方祖宗八代套了一清二楚,哪年哪月做過什麼豐功大業,一一搞清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