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沒有了迴音,他是睡著了嗎?
或許她的話太無聊了吧?她真是無趣得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故意提高了聲音,以足於震醒他的聲音吼著,“閻淨焰,我說的,你有沒有在聽啊?”
他唇角彎起弧度,淺淺地應了聲,“聽著呢?”
“陽臺上的那株仙人掌快枯了,你自己回來給它澆水。”
“嗯。”
“美國寄來的包裹,我給退了,自己回來簽收。”
“嗯。”
……
發現除了感嘆地單字回答後,他就沒有下文了。就算是敷衍她,也不用這麼明顯吧。搞得她怪沒面子的,她懷疑,他是不是閉著眼睛,漫不經心地問答著。
心在滴淚,她的自尊心就這樣被摧殘了。
“你要是敢把流感帶回來,你就死定了!”最後吼了一聲,她乾脆利落地掛上電話。
那端抱著被子的身體庸懶後仰,勾起一抹優雅的笑靨,被她們這麼一擾亂,睡意全無。他點了根菸,煙霧纏繞中,那張清麗的臉龐,越發地清晰。
079正妻和小三的交鋒
第二天,他從越南迴來了,順便帶了株越南國的仙人球回來。
他把仙人球鄭重其事地遞給她,“好好照顧它。”
妍心捧著這個進口的綠色仙人球左看右看,沒有什麼不同啊,街上八元錢,可以批發一大堆。
奇怪的是,他還專門從越南帶回來。
花兒接受陽臺照耀是最好的,紀妍心捧著花盆,“閻淨焰,我把它擱陽臺去。”
“嗯。”他無聊地跟了出去。
“這株仙人掌是我種的。”
“瘦不拉嘰的,有什麼好的。”妍心喜歡養玫瑰、牡丹,花兒開得旺盛,那是一種成就感。而仙人掌,不用照顧就能存活,沒有什麼挑戰。
某男被打擊到了,這株仙人掌是他在小時候種下的。他不喜歡養花草,澆水麻煩,而這種不用照顧就能存活的植物,自然是最佳的選擇。
難得一次和她交流,就被刺到了。閻淨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警告:“這株仙人掌,你給我好好照顧著,要是枯了,你就死定了!腦”
紀妍心狂汗,但願這不是花盆底下插筷子的無根死球吧。
貌似得好好地檢查一下。
越南那端的事情,也許是告一段落了,這些天都見閻淨焰心情愉快地在家裡晃悠著。
終於忍不住,她在一次飯後,問及了此事。
他抬頭,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原來你還記得啊,早過去了,一點小事情都擺不平,還什麼在江湖上混。”
“那傷還好吧?”這些天,他們共床共枕,倒是相敬如賓軼。
紀妍心有一回,提出想看看他的傷口,被他拒絕了。
他笑著調侃:“看美男胸膛,還真不害躁。是不是許久沒有魚水之歡了,想重溫一下?”
被她這麼故意曲解,她還真不好意思再提了。
飯後,他舉著啞鈴練習時,用力過猛,撕扯到了傷口,痛得他皺眉,不自覺地收回了手按住了胸口。
不經意的動作,還是被她發現了。紀妍心也跟著皺眉,很是緊張狀。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槍子。”他只是揚起薄唇,優雅地一句帶過,然後轉進了屋子裡去。
紀妍心凝著他的背影,良久良久。
夕陽照在他身上,倔直的背影挺拔如山,似乎只要站著,就是一道最溫暖的景色。
她和林佳人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林佳人還是會糾纏著閻淨焰,閻淨焰倒是挺鎮定的,沉默,淡然而不疏離。
紀妍心發現他很關心林佳人,卻不會縱容著她胡鬧。
只是閻淨焰去上班時,她還是和佳人鬧起了不愉快。
那天剛好是星期五,下午上自習課,她早早就從學校裡回來。
佳人卻出口挑釁了她,她自然是不甘示弱地回嘴了,而後來,事情發生的就出乎意料了,她們竟然有失風度地扭打成一團。
黃媽衝進來,拉她們,都無法把她們分開。
還是一聲怒吼聲,把她們都震住了。閻淨焰大吼了一聲,就把她們從地面上雙雙撈了起來。
太丟人了,兩人都披頭散髮的,活生生的一個街頭潑婦。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後來在這裡驗證了。
紀妍心被甩了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