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
“我說的是好像很有道理!好像的意思是說,你說的話根本沒道理!”
闞副主任的臉色倏地一下變了顏色。
“我們這些病友,得的是肺癌,這位大領導,你知道肺癌是一種怎樣的疾病嗎?”
闞副主任有些慌亂了。
“不治之症啊!我的大領導啊,這種病是隨時可以讓人死亡的啊,現在腫瘤醫院有這麼一個技術可以治癒我們的不治之症,你自個說說,還有什麼副作用或是什麼潛在危險比死亡還嚴重的呢?”
另外那些病人代表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啊,你要是擔心有副作用什麼的,我們願意跟腫瘤醫院簽訂生死狀,出了事,我們心甘情願。”
郎主任趕緊出來解圍道:“各位,各位,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啊!”
“闞主任剛才這麼說,只是表明了上級主管單位為什麼要叫停腫瘤醫院現在的醫療行為,並不是要剝奪你們接受治療的權利。”
待病人稍稍冷靜下來之後,闞副主任尷尬地笑了笑,接著他剛才的話頭,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大力支援腫瘤醫院在該專案上的研究的,別的專案報批臨床試驗需要六十個工作日,但腫瘤醫院的專案報批,我們不到一個禮拜就做出了答覆,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能讓各位病友能儘早接受這種先進技術的治療嗎?這一點,做為腫瘤醫院的實際控制人,朱小君朱總,是完全可以做一個證明人的!”
該是朱小君說話的時候了,但朱小君只是笑著眯著眼,連點頭的意思都沒有。
闞副主任只能自己接著說下去:“我們批准的是腫瘤醫院的臨床試驗,但並沒有允許腫瘤醫院將此項技術大範圍應用到臨床治療上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叫停,只是對腫瘤醫院的這種違規行為做出應對。各位,你們可以想一想,若是任何一個醫院都可以視國家規定而不顧,那醫療行業不就亂了套了嗎?”
說到這兒,弱智都能聽明白了,這闞副主任是要把病人們的火氣往腫瘤醫院身上引導。
張石是真的坐不住了,但朱小君仍舊是一副笑眯眯不想說話的模樣,不光自己不想說,還把一隻手打在了張石的胳臂上,輕輕地敲點著,示意張石不要發作。
“昨天,我跟大夥說,一定會保證大夥的權益,我在充分了解情況後,認為腫瘤醫院應該繼續完成他的臨床試驗,這樣不就既可以保證大夥的治療權利有可以糾正了自己的違規行為了嗎?”
東繞西扯,說了半天,闞副主任終於說出了昨晚他和郎主任合計出來的計策。
說白了,就是霸王硬上弓,逼著朱小君破財免災。
這一招,確實是有些分量的。
在私下裡討論的時候,你朱小君可以拿資金的問題來說事,但是直接把這個方案扔到了檯面上,病人們才不會管你有沒有那麼多的錢,他們要的只是能得到治療。
你若是不答應,或是扭扭捏捏地向病人們訴苦,那麼換來的一定是病人們的唾罵。你要是撐不住,私下裡找病人要錢,那麼將來你的罪證會更多更嚴重。
深夜時分,闞副主任和郎主任之間透過耳語商討的策略便是如此,他們以為,既然你朱小君鐵定心要整我們,那我們乾脆就破釜沉舟,把你朱小君先放在火上烤一烤,至於後果先不用多慮,就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闞副主任是被逼無奈,但同時也是深思過的,就這麼著處理,就算擺在了顧書記的面前,顧書記也沒什麼話可說,畢竟自己是公事公辦,最多在顧書記的心目中會造成自己比較無能的印象,最差的結果就是仕途上受點挫折而已。
然而,闞副主任也好,郎主任也罷,他們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對手並非是一般人。
病人們可不管那些,聽了闞副主任之言辭,立馬在闞副主任的引導下把目光集中到了朱小君的身上。
仍舊是微笑,仍舊是眯縫著雙眼,朱小君略微探了下身子,開口說話了。
“你們應該是都沒排上住院床位的病人,對嗎?”
病人代表們點了點頭。
“腫瘤醫院床位有限,又得講個先來後到,讓你們久等,我這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但確實無奈,還望各位包涵。”
病人代表們的心中流淌起了暖流。
“我想向各位說明的一點,腫瘤醫院從來沒有規範國家規定,現在收治的各個病人,都仍然屬於相關規定中的臨床試驗範疇,也就是說,在主治療的特異性抗原的提取及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