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特瑞普的耳朵裡的時候,他的雙眼明顯一亮,禁不住失了禮節打斷了朱小君:“對,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正是我最近苦思冥想的一個問題,很可惜,我並沒有尋找到合適的答案。”
話說到這個份上,朱小君已然明白,面對這位總統先生,他已經不需要在進行說服工作了。
需要的,僅僅是把解決方案講明白而已。
“上善伐謀,次善伐交,下善伐城,這是東方人的智慧。總統先生,金帝國處於東方,其文化也屬於東方文化,為什麼不用東方文化中的這個智慧來解決金帝國的問題呢?”朱小君稍稍一頓,觀察了一下特瑞普的表情,看到特瑞普若有所思的樣子,朱小君的信心更足了。
“金帝國數十年來一直重武力而輕民生,在物質生活方面,它已經遠遠地被世界所拋離。從外面看,金帝國仍舊是固若金湯,但是,在我看來,這種固若金湯卻是外強中乾。它只能依靠著閉關自守來欺騙人們,只能利用戰爭的威脅來麻痺人們。總統先生,假若我們有辦法讓一切曝光於金帝國億萬百姓的眼前,那麼,你認為金帝國的威脅還會存在嗎?”
特瑞普點頭應道:“如果能做到的話,我想,金帝國一定會疲於應付國內的各種動亂……但問題是,金帝國對各種外來物品的防禦都達到了極致,我們策劃了數次和平演變到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朱小君笑道:“你們明知道金帝國對所有舶來品都是一種極端的抵制態度,這種態度經過了數十年的教育,對人們來說,也是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就我的認識,你們之前的這種做法,與其是叫和平演變,倒還不如說是幫助金帝國來驗證那種花旗國一直是居心叵測的教育。”
特瑞普若有所思,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在書房中踱了兩個來回。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想,我應該是被你說服了。朱,告訴我,你的辦法是什麼?”
朱小君輕輕地嘆口氣,道:“跟你們以前玩的和平演變那一套路數差不多,只不過要換批人來做,所用到的物品也調整一下,別用那些虛頭巴腦的什麼民主自由的意識形態來忽悠百姓,那些玩意,老百姓弄不明白,他們能弄明白的是肚子和嘴巴的感受。”
“你說的是食品?”
朱小君點了點頭:“在東方,信奉一句話,民以食為天。”
特瑞普坐到了朱小君的對面:“我們曾經空投過許多食品,但最終並沒有取得好的效果。”
朱小君笑道:“一個謊言被說了幾十年,歷經了數代人的傳承,謊言也就成了真理。你們就這麼簡單地把食品空投了下去,作為金帝國的統治階級來說,應對起來很簡單,他們只需要告訴百姓,這些都是花旗帝國的險惡用心,經過檢測,這些食品中部分摻雜了劇毒。總統先生,這樣一說,既可以圓了有些百姓吃了這些食品卻安然無恙的漏洞,有可以警告民眾,不怕死的你就吃吧。你說,是餓肚子可怕,還是吃了就死更可怕?”
特瑞普長長地舒了口氣:“那你的辦法是什麼?”
“走私!”朱小君淡定自若地說出了最終目的:“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食品,定然不會在懷疑是花旗帝國的險惡用心了,金帝國的黃金資源非常豐富,如果有像食品這種對金帝國百姓來說是非常珍稀的物品來做交換的話,我想,那些整日吃不飽的人們就會鋌而走險,想盡一切辦法獲取黃金,來交換食品。”
特瑞普被激發出了生意人的本性:“我們用廉價的食品換取珍貴的黃金,這生意原本就很誘人。”
朱小君適時地補充道:“同時還可以瓦解了金帝國人們的意志力,總統先生,我想這生意的利潤可遠比一場戰爭要大得多啊!”
能坐上一國總統的人,絕非是智商低下之人。特瑞普聽到這,已經全然明白了朱小君整個計劃的思路。
金帝國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們生活上的物資極度匱乏,尤其是各種食品。以前憑藉著長期灌輸來的因敵對而產生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抵擋住了花旗國空投食品的誘惑,但是,以走私生意這個渠道來操作,人民的防範心理就不會那麼敏感。就像是江河大堤一樣,看似牢固,但只要出現了一個管湧,千里之堤,便可能瞬間崩塌。
而走私食品,便是金帝國這個千里之堤上的一個管湧。
如果,這個管湧通道能夠成功打通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不敢說不費吹灰之力,那也可以形容為易如反掌,金帝國,必然會陷入極為麻煩的內亂之中。
“總統先生,金帝國挑起戰爭的目的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