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葉辛越比往常要無害地多了,也不會說些讓他生氣的話。
當兵那會兒磨練的是另一個言厲,一個隱忍,冷靜,強大而自制的男人,而葉辛越,就彷彿是他又愛又恨的菸酒,碰了就是違反組織紀律,誤事傷身,但是不碰卻又心癢不已。
言厲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極深的掙扎,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沒有撫上這個女人的發,臉……
他從來不是善於表達的人,五年前他被她逼得走投無路,第一次動手後卻是她諷刺的不屑,他一走了之,為的是成為她想要的男人還是因為要強大地可以把她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言厲已經不知道了,只知道午夜夢迴,他恨的,唸的,想要親手解決的,都是這個女人的臉。
言厲心底嘲諷——是誰說只要不想見,便可不相戀?他咬緊牙關五年不回言家,亦沒有去接觸關於葉家的一切,但是到頭來,這個女人卻依然我行我素,似乎是證明了五年前她的話——她並不是非他不可,而他,不是她想要的男人。
那五年後呢?
言厲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在葉辛越轉醒的時候言厲正站在車外吸菸,他節制而理智地執著煙,開啟車門,地上沒有一個菸頭,但是他的模樣看起來卻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葉辛越的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和苦澀掩藏在黑夜中——五年了,久不久?
她還以為,她將會抱著這份等待和絕望繼續墮落下去。
可如今,他站在車外,她站在他身邊,兩人相離不過兩步。
但是葉辛越卻沒有動。
她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酒精的麻痺讓葉辛越難得地少了幾分刻意的妖冶,她的雙眼摺合成最璀璨的星光,在她的注視下,言厲折了煙回頭。
“進去。”只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這個男人真的能把自己控制地很好,她該慶幸嗎?葉辛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