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聽出了她對他的嘲諷。手緊緊捏住再鬆開,他周圍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直視,但是卻不包括她:“的確,你從小就是這樣,長大了務必能夠更上一層樓。”
說罷,言厲提腳平靜地走出了會場,壓根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眼色。
言皓看著自家兒子全身冰冷地離開,也沒有攔住,只是嘴角微微上挑,眼神隨即轉向還在一旁站著注視著言厲遠去的葉辛越——似乎從小就是如此,能讓言厲失控的,只有她。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後亦是如此,他這個兒子啊……
正在葉辛越玩味地揉揉被捏痛的下巴的時候,周勖手裡拿著兩杯果酒走了上來,遞給葉辛越一杯,玩味的笑:“看來這位傻子先生不好惹。”
他笑得極度惡趣味,似乎見到葉辛越吃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狠狠剜了身旁這個一臉妖孽像的周勖,葉辛越心情大好地不跟他計較,紅唇微啟,她笑得自信:“就算不好惹,木頭就是木頭,只不過五年後他比之前更加木訥罷了。”
言厲,你給我走著瞧。
葉辛越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狡黠。
言厲回到車上,剛鬆了鬆眉頭,手機就響起了。他沒有猶豫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是一道低沉帶有極深韻律的男聲:“回來了?”
鄭凜敘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快,言厲放鬆身子躺在椅背,腦海裡一邊在想著剛才的一幕幕,一邊回答著:“嗯,調派申請上個星期就過了,下個月報道。”
“嗯,這就好,你回來我們五兄弟也齊了。”
鄭凜敘的聲音忽而飄渺,似乎在感嘆。
言厲默然。
鄭凜敘,和這個名字扯上關係是在四年前一次部隊的實戰演練,那時候他還是個副隊,和隊長帶領著隊友在熱帶叢林中穿梭著。
那時候的他,絲毫不知道在雨林那頭的山頂,有個男人已經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那個男人,就是鄭凜敘——黑白兩道都敬而遠之的龍頭,鄭氏的掌權者,在那時候已經可以在世界顛風倒雨的人物。
他看中了那時候正開始鋒芒畢露的言厲,而言厲,也選擇了他。
的確,鄭凜敘是那種一看就能讓人心甘情願臣服的男人,但是他言厲不是臣服於他,而是因為想要變強。
當時的鄭氏四公子——鄭凜敘,詹遇宸,蕭桓,紀若白,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能在商政兩界引起風波,翻手為雲,鄭凜敘許他鄭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和與他們同樣的權力,換他與之並肩。
得到了言厲,就等於得到了軍事上的臂膀,這交易與鄭凜敘和言厲來說,都不虧。
“我明天會先去一趟鄭氏,準備一下主要交接工作,你給我的工作可以直接下達給我,剩下的瑣碎交給老三。”
老三蕭桓是鄭氏的經濟首腦,鄭凜敘不在意管理公司的事情,蕭桓理所當然地受了這項工作,毫無意外地,鄭氏在他手裡被一再地攀升,蕭桓這個名字,也成為了神話。
“嗯,不急,我會處理好,到時候讓遇宸找個地方,我們出來談。”鄭凜敘的聲音隱隱有些疲累,言厲亦是,於是不再多說,默契地告別,掛了電話。
但是第二日,如葉辛越所說,當第二天大清早言厲出現在鄭氏大樓前,就看見了一身俏皮職業裝的葉辛越。
葉辛越早早地就起床,好不容易趕在言厲前面到達鄭氏,她一身俏皮又不失正經地洋娃娃款式的白襯衣,以黑色緊身短裙束腰,堪堪包裹住大腿以上幾厘米處,整個人和昨天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個紅色曼陀羅妖嬈無比,一個清新白領清純地誘人。
“HI!”葉辛越見到言厲在越野車上下來,毫無驚詫地擺擺手,向他打招呼。
言厲難得地皺起眉,他是鄭氏的人除了在場上混的別的人很少知道。暗暗地斟酌,他抬步走了上去。
“今天你可真早啊,我還打算等到九點半你沒來我就直接上去了。”魅惑地眨眨眼,葉辛越晃了晃手中的藍色資料夾,好笑地看著言厲的面無表情。
“你來這裡幹什麼?”
“冤枉,我可不是特地來找你,人家是來找紀、四、少、爺的。”葉辛越輕快地眨眼,在瞥見某人越來越沉的臉色後才滿意,這才好心情地給他解釋,“這是我的名片,請……言總笑納。”
言厲看了她片刻,才伸手接過。
“你自己開公司?”言厲的聲音帶了些諷刺。
“是的啊,但是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個很可靠的老闆呢。”葉辛越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