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醒她呢?
“現在幾點?”宋薇問。
“十二點整,少主夫人。”矢野回答。
“為什麼沒叫我?”宋薇不懂,今日,矢野大發慈悲了嗎?以前,一到清晨四點,她鐵定會拖宋薇下床,教她練走姿、背家譜。如今,一切全變了。
“少主命令我,不準把你吵醒,他說,你昨天太累了,要多休息——”矢野小村子話中有明顯的曖昧意味。“一切等你睡飽了再說。”
宋薇聞言,差點笑翻天,不過,她也納罕剛澤的說法,畢竟,昨夜不是這麼一回事的,但是,她也肯定剛澤的另一面,他還是個很風趣的男人呢!
宋薇下床,任矢野及女僕們為她服侍,今日,她換上的是和服,而不是平常的“三宅一生”套裝。
到了餐廳,一見到墨鏡下的剛澤,無法遏止的,她的雙頰又開始轉紅,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的事。
她與剛澤默默地用餐,今在,一樣的木春菊,宋薇卻是不一樣的心情,她既尷尬又困窘,她不由自主地把木春菊放在手心玩弄著。
她的一舉一動,墨鏡下的剛澤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用完餐,剛澤倏地起身,他命令矢野一些事,隨後,他冷冷走出餐廳,宋薇看著她的“傑作”,老實說,她頗後悔的,她不真擔心剛澤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呢?”
矢野待少主離開後,才對著宋薇必恭必敬道:“少主夫人,下午六點鐘的飛機,少主與你要回日本——”
“回日本?”宋薇瞠目結舌。“別鬧了——我幹什麼去日本?”她不以為然地說,心裡卻是惴惴不安。
“你當然要回日本,現在的你已經畢業,沒有理由再待在臺灣,清瀧家族的根源在日本,你自然該回去。”矢野雖是耐心解釋,可是,她話裡的口氣卻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唉!原來今在特殊的和服與充分的睡眠,都是別有“目的”。她的生活,又將有不同的改變了。
況且,現在每次見到剛澤,宋薇的心坎就會怦怦亂跳,雙頰也會像蘋果一樣嫣紅。連正眼瞧他的勇氣都沒有,還會渾身發燙。
“少主夫人,你……”矢野小村子畢竟是老僕人,她很細心。“你人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我很好!”宋薇忙著辯解。她把頭垂下來,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
不料這卻引起了剛澤的關切,他以眼神詢問宋薇是否無恙,而宋薇也正好揚起頭,兩人四目交接,又各自心虛地別過頭去。
昨夜種種,像錄影帶般,一點一滴地重新映入,宋薇一陣羞赧,頭又垂得更低了。
剛澤看到宋薇的怪舉動,好半晌,他才恍然大悟,她還在在意昨夜的事,以至於她少女的嬌羞表露無遺。
看來,這次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可不小呢?畢竟,她還單純得很。
剛澤在瞭然甜滋滋地暗笑在心田,顯然她不僅是一隻淘氣俏皮的小狐狸,也是一隻嬌羞可人的狐狸精呢!
宋薇到清瀧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媳婦見公婆。
清瀧玉羽尊貴而傲然地坐在大廳中央,她總算見到了宋咒凡的女兒——宋薇。
宋薇彷彿忘卻這些日子所受的“羞辱”,她只知道,她恨透了清瀧家,所以,儘管她穿的是日本傳統和服,但她的臉孔卻寫滿了叛逆與不溫馴。就是那樣——你要怎樣。
宋薇根本不知道,在日本的黑社會中,清瀧玉羽可是個厲害的女人,只要她一聲令下,可以操縱一個人的生死,她的地位實在可媲美中國的女皇帝。
清瀧玉羽現在坐在龍座上,她斜視著宋薇,等著宋薇必恭必敬地喚她一聲“婆婆”。
不料,宋薇峭但不為所動,還嬉皮笑臉地不把她當一回事,倒是嚇壞了在一旁的矢野小村子。
清瀧玉羽輕輕哼笑著,這種媳婦……顯然,是在臺灣受的折磨還不夠。不然,怎還敢如此大搖大擺地張狂呢?不過,在清瀧府,保證她待不過一個禮拜,等著瞧好了!
“矢野——”清瀧玉羽開口了,話中盡是嘲諷。“你是怎麼訓練的?她——像是沒人要的野孩子,是路邊垃圾堆撿來的?”
矢野小村子嚇得魂不附體,她倏地跪在地上。“原諒老奴的失職,夫人……”
“住口!不準說我是野孩子。”宋薇一口反駁道。“我媽媽是嶽夜欣,是比你好上百倍、千倍的溫柔女人,還有——”宋薇抓住矢野的肩膀。“都什麼時代了,還跪在地上,真是把你的老臉都丟光了。”
老天!宋薇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