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抑或真實?
宋薇翻了個身立刻張開眼睛,驚跳地向四周一望——
喔!是那群女奴。她們竟對她“非禮”。她驚訝之餘便大叫:“喂,別脫我的衣服!”宋薇死命護住胸前。
女奴們又叨唸一堆話,全是她聽不懂的日文。儘管她奮力掙扎,但雙拳難敵四手,她在不得已的窘況下,全身裸露地被拉到按摩浴缸內,做個很舒服的泡沫浴。
宋薇不得不承認,她身體所湧起的慵懶感消除了不少日間的疲累,而且,這已是她第二次被女奴們看個精光,而諷刺的是宋薇的羞澀感也漸漸降低了一些。
她任女奴們為她淨身,擦拭嬌軀,撲上香噴噴的爽身粉,在宋薇不留意之際,女奴們甚至抓住她的四肢,在她的性感地帶噴上誘人的香水,嗆得宋薇哇哇大叫。
“你們有沒有羞恥心?”宋薇脹紅雙頰不停咒罵。“我——一生的清白……會毀在你們身上。”就算是同樣身為女人,她在同性前一絲不掛也真是丟臉丟大了。
不管宋薇說些什麼,罵些什麼,她都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因為這些女奴婢們全是異國來的。言語溝通上就大有問題,雙方都在雞同鴨講。
做清瀧家族的少奶奶是很困難的,必須內外兼美、多才多藝、夠幹練、美貌夠吸引人,機智聰穎而更勝鬚眉,有超俗迷人的氣質,能成為大家閨秀的風采。當然,這些宋薇當時並不知道,她更不會料到做少主夫人的種種辛苦與磨練才正要開始呢!
在每人自導自演的情況下,宋薇被迫換上一件很亮麗的日本和服,上面還繡有豔彩的花卉,中間束著一條大紅腰帶,在這和服之下,宋薇是一絲不掛的。
服侍好少主夫人,女奴們對宋薇做九十度的行禮,整齊排隊的,她們逐一的緩緩離去。
她們輕巧地扣上古紅色的銅門,霎時室內一片巧無聲息,只剩下宋薇一個人形單影雙。
房間內安靜得出奇,宋薇的意識才一點一滴恢復過來,她腦筋迅速地轉動著。
不對啊!是誰抱她上床的?
當時,她睡在車子內的皮椅上……然後,她醒來時,是在床上……難不成,是清瀧那個黑道頭子抱她的?
喔!不!她又中計了,原本以為睡覺可以忘卻煩憂的,結果反倒是讓對方有機可乘,她平白無故地又被吃豆腐了。哼!她無法接受讓一個殺人又放火的流氓來碰觸她的一根一毫。
宋薇倒在雪白的大床,倏地,她又彈跳起來。
等會兒……今夜是不是“新婚之夜”?她緊張得心快從胸腔內跳出。
洞房花燭夜?那麼今夜那個流氓會對我……想到這兒宋薇臉色慘白,氣憤地用力握緊粉拳。一定是這樣的。否則那些女奴婢為何把她打扮得妖嬈美豔?
宋薇不由得耳根發燒,雙頰發燙,真是羞也羞死人了。她要想辦法自力救濟,她絕不能讓自己的貞操被一個她不愛的黑道人物佔有。宋薇整個身子完全繃緊,她的警戒度提高了一百倍。
一想到自己在和服之下的胴體是裸裎的,宋薇驚跳下床,在另一角落的衣櫥裡翻箱倒櫃地找衣服,無奈每一層衣箱內都是空的,根本沒有任何蔽體衣物。
陰謀!這一定是陰謀,否則怎麼會連一件小內褲及內衣都沒有。
宋薇氣急敗壞地在屋內來回踱步,真是急死人了,怎麼辦,正當她苦無對策之際,大門的喇叭鎖突然“咔”一聲的轉動,宋薇耳聽八方,驚悚地回首——
宋薇嚇了半條魂都飛走了,下一秒她警覺地跳到床上,整個身子縮在角落,她雙眸瞪得如銅鈴大,全身微微發顫,臉色蒼白一如白紙。
剛澤還是戴著墨鏡,不過,此時他是全身黑色的日本和服,中間緊著一條白色腰巾。他不聲不響地坐在床沿,久久未發一語,更令人摸不清他的喜怒哀樂。
冷靜,冷靜……宋薇不斷地告訴自己。千萬別表現得大驚小怪,那會暴露自己的無知。
老天爺,保佑我吧?千萬別讓我的下場淒涼,宋薇拚命禱告。猛地,她一吸氣,對著剛澤的背脊說話了。
“其實——我們都很可憐。”宋薇仔細端詳她視野僅能見到約三分之一剛澤的側面。“我們都是迫於無奈,奉父母之命,才會接受這種沒有愛情的婚姻,這樣是不對的。”宋薇振振有詞地敘述。“我們又不愛彼此,何必將自己給捆綁,讓自己戴著枷鎖過著一輩子?
“怎樣,你覺得我說得對嗎?與其痛苦下去,倒不如我們各自找出自己的一片天。”真是可惡,從剛澤那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