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庶出之女,豈能跟她相比?
“你也不要太放肆了,這些話叫人聽了去,指不定又要招來什麼樣的禍害!”周氏對許嬤嬤處處維護司徒芸的行為有些不滿。
她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應該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才是。
這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將她這個夫人放在何處?!
許嬤嬤自然是不明白周氏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只知道司徒芸是丞相府嫡出大小姐的女兒,是丞相大人的親外孫女,是夫人的親外甥,她就該護著,可她沒有考慮到的是周氏的處境。
周氏雖然是太師府的繼室夫人,可至今無所出。司徒芸姐妹倆與她頗有些淵源,可畢竟不是她肚子裡出來的,這人心隔肚皮,哪裡有自己親生的體貼。再說了,這司徒芸姐妹倆始終還是要嫁人的,到時候哪還顧得上她?如今,她掏心掏肺的對她們姐妹倆好,以後若能得到真心的回報也就罷了。可如果養了兩隻白眼兒狼,那她豈不是表錯了情、看錯了人?到時候,她要如何自處?
想到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周氏的頭疾就又犯了。
“夫人,您又不舒服了?”許嬤嬤見周氏扶著額頭,便一臉擔心的衝上前。
“無礙,替我捏一捏就好了!”周氏並未將這些小病小災放在心上,一門心思都在如何算計別人了。
“夫人,這些日子一直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又犯了呢?”
還不是給你氣的!周氏斜瞪了許嬤嬤一眼,無聲的表示怨憤。只是,現在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她也不好多加苛責,只得默默地忍了。
“夫人,老身已經將東西買回來了,只等尋個機會去到那江氏的屋子…”
不待許嬤嬤把話說完,周氏便打斷了她。“這些事不必向我彙報了,要做什麼怎麼做,那都是你的事,明白嗎?”
就算東窗事發,她也不過是不知情。
所謂不知者無罪,周氏考慮的的確是很周到,連這些細枝末節都考慮進去了。
許嬤嬤聽了,連連點頭,道:“夫人說的是,老身什麼也沒有說過。”
朝她揮了揮手,周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你下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許嬤嬤恭敬地垂首,然後慢慢地退出了周氏的屋子。等到一出來,她便去廚房張羅周氏的膳食去了。
朱雀尋準了這個機會,便揮了揮手,接著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護法有什麼吩咐?”那人恭敬的抱拳問道。
“那許婆子此刻正在廚房忙著,你去她的住處,將她包袱裡的東西給調換了。切記,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朱雀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吩咐著。
那黑衣男子先是一愣,繼而垂下頭去。“是,屬下遵命!”
“去吧,去吧…”朱雀將他打發出去,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就在此時,緞兒踏進屋子。進到朱雀居然霸佔著自家小姐的座椅,就又有話要說了。“我說朱雀啊,你怎麼能這麼膽大妄為?就算是小姐不在,你也不能佔了小姐的座椅,這成何體統!”
“你也說了,小姐不在家嘛!我坐一坐又怎麼了?”朱雀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就是一把椅子嘛,幹嘛要劃分的那麼清楚!
緞兒原本也只是跟她開玩笑的,沒有真的打算與她計較。如今小姐不在,她這個貼身服侍的丫鬟實在是閒的慌。每日除了去江氏的院子裡打理一番,就是在這梅園裡一個人發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跟朱雀抬槓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呢?
“小姐不在家,這府裡的規矩就不要了麼?”
“你還真是雞婆耶!我還沒見過你這麼羅嗦的丫頭,將來看誰敢要你!”朱雀反擊道。
說起嫁人一事,緞兒的臉瞬間就紅了。“要你管啊!倒是你,如此沒有規矩,沒人要的是你吧?!”
朱雀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反倒是顯得輕鬆。“誰說我要嫁人了?一個人自由自在不知道多愜意,幹嘛要找個男人給自己罪受?萬一將來所嫁非人,豈不是要遭更大的罪?”
緞兒聽了她這一番辯解,頓時也有些愣了。
她以前從未想過以後要嫁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要跟著小姐一輩子。如今仔細想來,與其將來嫁一個像老爺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那還真的不如不嫁人的好!
“怎麼,你傻了?”朱雀沒聽到緞兒反駁,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緞兒仔細的打量著朱雀,突然生出一股崇拜來。“朱雀,我發現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