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同情和良知,一個十一歲的瘦弱小姑娘對著一個好吃懶做的壯漢,根本就是老鷹跟小雞。
流著淚擦乾了血。
她想到此,淚水禁不住流下來,心如絞痛,這是改變了她一生的一個時刻,從此她就覺得男人都無比噁心,只想讀書離開家,擺脫恐怖的命運,再面對這個男人一秒鐘都不能呼吸。
年紀大些,越發出落的漂亮,她刻苦讀書,成績一直很好,母親根本無力支撐高中的學費,她就利用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孩子,一路艱難終於讀了大學,擺脫了家,擺脫了命運。
好久沒這麼哭過了,上一次還是得知母親去世訊息的時候。
艱難困苦的磨礪讓她心智堅強,給自己軟弱的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
每個人都有煩惱,陸坤不可能知道一向不太欣賞的張佳會因為馮興波的行為而痛哭,他現在很煩,楊凱跟宮慧單獨見面,沒有告訴他,而且在一起超過三個小時,都說了什麼?
董事們肯定希望能夠拿到音霸的訂單,而且量越大越好,如果能夠分得利潤那當然是最好了。經過盛田雪子那個女人的說和,古美和蘇波聯合起來跟音霸談條件,陸坤也就答應了。
但是古美這邊破綻太大了。他根本彈壓不住擁有股份的楊凱和黃輝了,這兩人背後又各成派系,如果楊凱跟音霸談成了獨家代理,他這個總經理岌岌可危,幾十年的商海生涯,也不禁有些緊張,端著水壺倒水的手不禁顫抖。
他有些後悔了。本來以他跟宮慧的關係,動之以情肯定能夠拿到訂單,順利把跟蘇波競爭這一關過掉就算了。先穩定住他的統治再徐圖後計不遲,可現在跟蘇波一聯合,直接把宮慧得罪了,過往那些情分煙消雲散。大家都是在商言商了。
懊惱地砸吧嘴。敲了敲生疼的腦袋,哎,我這榆木腦袋怎麼會被那個小丫頭片子糊弄了呢,她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管那邊出問題,大家撕破臉鬧得多不愉快,都對她沒有影響。
我怎麼會聽信了她的鬼話呢?陸坤長長地嘆了口氣,真感覺是被下了降頭了。本來簡單的事搞這麼複雜,什麼音霸肯定會直接妥協。拿到更好的利潤,爭取到更多中立的董事,簡直就是屁話,音霸根本不怕啊。
陸坤那個悔啊。
這小娘們把死人都能給說活了!陸坤想著還有點後怕,幾十年商海沉浮真是白混了,不禁一嘆,當初這娘們去跟劉晨談判收購,非但無功而返,還不得不澄清事實,就從這裡看,這個年輕人就非常不簡單,這心志比自己這老傢伙強上很多。
“這小子日後一定成就非凡啊,我怎麼會腦袋被門擠了兩次跟他作對呢!”陸坤惱火極了,他更明白這苦果只能嚥下去了,上午態度堅硬,現在就是服軟,也沒什麼好果子,況且凌東也不能善罷甘休。
對他而言,形勢一下子變得無比兇險,他正患得患失呢,電話響了,凌東打過來的,陸坤無奈的接了起來,沉靜地說道:“凌總。”
凌東沒好氣大聲叫道:“陸坤,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嗎?”
陸坤一怒,這後生幾個月前見到他還點頭哈腰呢,現在竟然直呼其名態度惡劣,吸了口氣,硬冰冰地回道:“呵,凌總這是興師問罪嗎?總要先讓我知道為了什麼事吧。”
凌東語氣緩和了些,“我聽說你們楊總中午跟宮慧一起吃了大餐,飯後還很有雅興爬明珠塔遊玩,陸總,請問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呢?”
仍然是質問,陸坤壓著火氣道:“哦,有這回事?我還不知道呢,謝謝你告訴我。”
裝傻充愣。
“陸總,我們說好共進退,這才多長時間就搞小動作?您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呀。”
“凌總,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楊副總跟宮慧原本就認識,曾經還是關係很好的上下級,一起吃頓飯沒什麼大不了吧,況且腿長在他們身上,我哪還能限制人家自由嗎?說不定兩個人互相愛慕談談戀愛呢,是吧。”
一句話給凌東噎了回來,話是這麼說,可這節骨眼上,誰能聽信你這狗屁解釋啊,憋火。
“如此說來,你陸總完全不知道這事,楊凱跟宮慧接觸也完全是私人聯絡,跟公事無關,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就是這裡意思,呵呵,凌總就是才思敏捷,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看這恐怕是音霸的挑撥離間之計,我們更應該精誠合作才對,切勿要猜忌啊。”
道理凌東明白,可是心裡總覺得不對勁,他對音霸很害怕,唯恐重蹈當時古美的覆轍,再被古美壓著成了千年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