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少爺,我在你們家當了三年的司機,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這點錢對你們來說算不了什麼,就算你們籌不了,這不還有顧少爺嘛!”
顧林黑了臉,咬著牙什麼也沒說。
那幾個人看著他們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票完了,老子一定要去香港找幾個最好的妞狠狠地幹上一場,再去澳門賭場玩上個三天三夜!”
“老大,你這願望太容易實現了,我要去找好萊塢的洋妞,洋妞騷多了!”
“看你這出息!”
所有的人鬨笑著,有三個人走過來,推搡著陶然他們。
“走!”
“等等!”張叔出聲。“搜搜身,免得帶了什麼東西!”
“就你小心!”那幾個人笑罵著,倒也沒反對,雙手在三人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
除了錢包和幾串鑰匙,什麼也沒有。
手機早在幾人下車的時候,就被搜走了。
陶然三人被帶到倉庫的一堆木箱子旁邊。
對方將他們往地上一推,走了。
顧林頹然靠向身後箱子,大喘了幾口氣。
半晌,他的聲音低低響起,略有些嘶啞。
“我們不會被撕票吧?”
他終究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富家子弟,從小叛逆,卻沒吃過什麼苦頭。
這樣的遭遇和環境,心中惶恐難安,是再正常不過的。
相較之下,他與陶然兩個,已算分外冷靜了。
陶然微微擰眉,腦中轉著各種辦法,卻又都被自己一一否決掉。
“你們家人晚一日籌到錢,我們便可多保一日性命。”
段初言淡淡道,臉上沒什麼起伏。
以一個大學教員的身份來說,他這種反應,實屬異數,只是此情此境,沒人去注意到這個細節。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巴巴等著別人來救吧!”
顧林有些煩躁,看管著他們的人,正坐在不遠處,圍成一桌打著撲克牌。
司機張叔和那個頭兒,不知道去了哪裡。
“顧林。”
段初言忽然喚他。
顧林下意識地轉過頭。
一張薄唇覆了上來,涼涼的,不知怎的帶了點雨後草木的味道。
他愣住了。
等到那些綁匪聽見騷動匆匆趕來的時候,陶然跟顧林已經打成一團。
說是打架,其實雙手都被反綁,充其量也只能狠踹對方几腳。
但兩人都毫不留情,身上多了幾個對方的腳印。
“去你媽的,看你們陶家請的什麼司機,把老子也給連累了!”
顧林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陶然。
“幹什麼幹什麼!”
幾人上前將他們拉開,其中一個又狠狠踹了顧林一腳。
“都他媽成砧板肉了,還不老實點!等你老子把錢弄過來了,看我們怎麼……”
那人罵了一半,被另外一個人一扯,打斷了。
“行了行了,把他們倆分開,小三,你跟著這小子去那邊,剩下兩個留在這裡!”
“我靠,這牌還怎麼打了,一個人不悶得慌!”
“等你他媽拿到錢,想著怎麼打就怎麼打,讓一百個人排著隊跟你打都行!”
被喚小三的男人罵罵咧咧,不情不願地揪起顧林的頭髮給了他一巴掌,又往前狠狠一搡。
“他媽的就你事最多,走!”
顧林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臉被打得腫起半邊,卻沒再反抗,被那男的推搡著往裡邊走去。
剩下段初言跟陶然兩人,還被看管在原地。
“怎麼回事?”
張叔同那頭兒回來了,剛好看見這一幕。
“這兩個傢伙打架,準備把他們分開看管!”其中一人朝顧林啐了一口,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
張叔看了看顧林,走到陶然面前,輕拍他的臉頰。
“少爺,”他還是這麼稱呼陶然。“我勸你少費點心思,這裡很偏僻,陶家不知道你們在哪裡,你們也走不出去,乖乖的,等著他們把錢送過來,你們就可以平安無事,繼續當你們的紈絝子弟。”
陶然也看著他,在陶家三年,這個人一直低調得讓自己沒有多加半分注意力。
“你當陶家司機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天?”
“當然。”那張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