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呼嘯而來,停妥之後他們走上了車,就在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時,君人還是 不時左顧右盼。
“你到底在看什麼?”
“你朋友呢?”那個男的被嚇跑了嗎?他不禁有一絲洋洋得意。
紳綈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在看E?T。“你在說什麼東西?”
“就是那位性感制服帥哥啊?”他酸溜溜地提醒她。
她一怔,噗地一聲笑出來,也懶得去解釋了,“待會兒你就會看到了。”
“他在哪裡?是在不同的地方上車嗎?”他追問不捨。
紳綈把車票放在座位前的小插座上,懶洋洋地道:“反正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的話讓君人覺得疑雲叢生,一路上忍不住提心吊膽,時時都在觀察等待那名“性 感制服帥哥”出現。
“你不要動來動去的好不好?”他的手長腳長,每次移動都會碰撞到她,造成她不 少困擾。
他無辜地看著她,“小練子,你不喜歡我了嗎?為什麼那麼兇?”
“我……”她一時語塞。
他都講得那麼白了,自己再說對呀對呀,那不是很落井下石嗎?這種小人行徑她是 做不出來的。
“我知道,你還是一直拿我當仇人看待。”他落寞地道。
他這種表情是她的一大罩門,每次用這招就一定有效。
果不其然,他這副弱者姿態又讓紳綈覺得很勝之不武,她彆扭地戳了戳他,“大庭 廣眾之下皺眉頭很難看的,沒事變成苦瓜臉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他幽幽一嘆,“好。”
她瞪大眼睛,都說好了還一臉小媳婦的委屈樣,好像他被壓迫得多可憐似的。
紳綈煩躁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開心就好,不要再苦瓜臉了喔!要不然等一 下到鶯歌以後我就不帶你去逛老街了。”
他眸光倏亮,“你要帶我去逛老街?真的?”
“是啦是啦。”
“那你朋友呢?”他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她皺起眉頭,很想揍人,“你幹嘛一直問……他不是來了嗎?”
他機警地往她指的方向瞪過去,卻發現自己瞪到了一個胖胖的,老老的列車長。
“這……是?”
“性感『制服』帥哥。”她閒閒地道:“怎樣?有意見嗎?還是不夠性感也不夠帥 ?”
身穿筆挺鐵路局制服的列車長正好巡到他們這邊來,君人尷尬地笑了笑,掏出車票 給他剪了一個洞。
“的確夠性感也夠帥。”過後,他吐了吐舌頭。
紳綈瞄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笨瓜,豬頭弟。”
“喂!”他又好氣又好笑﹐假意叉腰著惱道:“你以為我都是為了誰呀?如果不是 怕你被亂七八糟的人給騙走的話,我何苦要把自己弄得跟呆瓜一樣?”
“哈,你本來就是呆瓜。”她快樂地唱著,“呆瓜呆瓜笨呆瓜,哈哈哈。”
君人叉著腰,一臉無可奈何地苦笑,“喂,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明明就是你誤導我 的。”
“誰叫你一直問一直問?”她對著他扮了個鬼臉。
“我是關心你。”
“幹嘛突然這麼關心我,”她別了他一眼,“我們可是敵人耶。”
“就算是敵人,除了我可以欺負以外,其它人別妄想要欺負你。”他哼了一聲,假 裝咬牙切齒,“這種快感怎麼可以跟別人分享呢?”
“你有病啊!”她笑彎了腰。
看著她笑得好天真好奔放的笑容,毫不防備毫不偽裝……君人驀地看呆了。
如果……能夠每天看到這樣的笑臉,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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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是陶磁重鎮,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一條陶藝老街,在寬闊的石板街上兩旁都是 各富特色的陶藝店,從小杯子到大茶壺,花瓶到羅漢座,應有盡有,而且姿態各異價格 不一,每個人都可以到這裡得到適合自己需求的滿足。
第九章
就像現在,君人一個勁兒地看著幾個做得小巧玲瓏維妙維肖的古代仕女娃娃,每一 個都教他愛不釋手的樣子。
她在一旁看得頻頻搖頭,雖然那幾個娃娃真的很可愛,但是他的動作讓她情不自禁 聯想到抓周的小孩──抓到什麼長大以後就會做什麼。
他小時候肯定是抓芭比娃娃的,難怪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