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她拿起藥用酒精再擦一次。“這樣也能忍?”
她試著很用力,而他眉頭仍舊不動如山,但是……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他的額頭微微的沁出汗來,原來他是真的痛!
哇!如意嚇了一大跳,連忙把酒精棉片丟掉。
她覺得他一定瘋了。
“你痛的話,要表現出來啊,要不然你這樣,我根本不知道你復元的程度到什麼狀況。”她不是專業的醫生,很難從他的傷口去斷定他的傷勢,他這樣只會害她下錯診斷。
“表現出來?”他皺眉頭,好像那是很難的字眼,他不知道怎麼表現。
“就叫出來啊,說你痛。”
閻靖陽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火裡來、刀裡去,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都沒喊痛了,現在不過擦個藥,她竟然叫他喊痛!這他怎麼做得出來?
“要不,你皺一下眉頭也行。”如意見他為難,再提供個方法讓他解套。“怎麼樣,皺眉頭不難吧?”唔……他沉吟的想了想,最後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我儘量。”這是他的最底限了,他答應考慮。
喝!這都得考慮?!她發現她真的不懂這鐵錚錚的漢子,幹嗎這麼死要面子啊,痛就痛,哪有什麼能不能說的?嘖。
“隨便你啦,總之你以後不要給我。表錯情。害我白擔心一場就行了。”她猶記得剛剛她以為他神經受損時的緊張……等等,他神經受損,她幹嗎替他緊張啊?嘖,真是見鬼了。如意很不爽,於是擦他的傷口擦得很用力,而閻靖陽突地抓住她的手。
他……他在幹嗎啊?幹嗎抓她的手?!
如意抬頭瞪他,發現他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像是兩潭幽靜的湖水,教她心口一緊,卜通卜通的亂跳個沒完。
“你太用力了。”他說。
“嗄?”她傻住,聽不懂他說的。
“我說你太用力了,我會痛。”他已經在儘量表達了,怎麼,這樣表示還不夠明顯嗎?
“太用力了……哦,太用力了!”如意猛然聽懂,連忙把酒精綿片放掉。她驚惶失措的模樣,像是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閻靖陽卻安慰她,“不要緊的。”其實他還捺得住痛,要不是她告誡過他,他得真實表現出來,他也不會跟她講,她太用力的事。
他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