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然後“哼”的一聲,走出了後廚房。
只留下了秦朗在莫名地撓頭:唉,我到底得罪誰了我!
秦朗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
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臨時的住所比較合適。古舊的弄堂,窄小的閣樓,雜亂的貨物……只有中間一小塊地方放著一張床,窗戶的旁邊是一張矮矮的桌子,上面放著吃了一半的泡麵和幾個方便飯盒。
事實上,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還是他好容易找到的,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想找這樣一個地方對於他來說也是很吃力的。誰叫他這樣倒黴?倒黴到了傳說中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想回臺灣,恐怕是要到下輩子了。
他從枕頭下面拿出餅乾盒子,這樣幼稚的習慣也是從小養成的,記得小時候,媽媽就是這樣,喜歡把錢放在枕頭下面,然後每一次取出來的時候,都有一種喜悅,一種如同小孩子的喜悅。
其實說起來,還是個小孩子吧,二十多歲的年齡,還是少了些成年人的世故。如果是個成年人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首先想的恐怕是怎樣把損失降到最低,或者乾脆再訛上一筆錢,而不會想要什麼無用的“對不起”。
要知道,麵包,永遠要比面子重要,因為面子不能填飽肚子,但是,麵包可以。
……
“小姐!這蚵仔煎真的很好吃啊!”希弦狼吞虎嚥地吃著,還不忘吐出這麼一句話。
心蕾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一隻不挑食的豺狼啊,居然連一個蚵仔煎都可以如此地讚不絕口。
“你啊……什麼都說好吃!”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要不然你試試看!”希弦一邊爭辯,一邊把碟子端給了心蕾,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她。
心蕾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方面擔心希弦的話是不是在哄自己開心,一方面又因為自己不常來這些低階的餐廳吃飯,擔心不夠衛生。
誰知道當她微微地嚐了一口後,食慾立即大開,一口氣把整盤的蚵仔煎給消滅掉了,而且還露出一種心滿意足的樣子,笑眯眯地對阿達說道:“請把你們的老闆給我叫出來!”
“什……什麼叫老闆?”阿達聽後,身子不由地顫抖了一下,糟糕,這個月的獎金肯定沒有了。
他突然想出了一個詭計,連忙向心蕾說道:“小姐啊!如果你看到像蒼蠅的那些東西肯定就是蔥花啦!”
“我說……請你們老闆出來!”心蕾微微地鞠了一個躬,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那個你等等啊!”阿達看見沒有什麼辦法後連忙再生一計,跑去廚房找幫手——秦朗。
當兩個火星相撞在一起的時候,其危險性可想而知了!儘管現在秦朗和俞心蕾的再一次相見沒有相互粉碎的破壞力度,可已經讓危險等級升到了6級。
“是你!”
“是你!”
秦朗眼睛睜得比雞蛋還要大,而俞心蕾的驚嚇程度似乎並不比秦朗好多少,頓時兩道激烈的目光猶如刀劍般地碰撞了起來。
“你們認識?”希弦腦袋裡裝著一個大問號,疑惑地問道。
“不認識!”像是商量好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語言竟然如此的默契,看來不說他們有非同一般的緣分都不行了。希弦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並沒有在嘴上哼一句,因為她知道,如果想避免受到折磨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閉嘴。
“你是這裡的老闆?”俞心蕾雖然心裡不服,但為了自己的未婚夫尹尚東,還是好聲好氣地說道。
“不是啊!”秦朗很誠懇地回答道,語氣明顯比剛才的粗聲大氣要好得多,“但我是世界一流的蚵仔煎主廚——秦朗!”
“那就是說這蚵仔煎是你做的嘍?”
“不行啊?”秦朗不屑地回答道,哼,難道說我秦朗不像是能夠煮出如此好吃的食物的人嗎?她到底想幹嗎啊!我秦朗是欠了她的嗎?怎麼像黏糕一樣甩也甩不掉?
心蕾著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怎麼辦?雖然這傢伙看起來真的很不順眼,甚至有玷汙本市環境的嫌疑,可是為了尚東,為了我將來的幸福,還是將就一下好了!
“我想包下這裡跟你學蚵仔煎!”
這算低頭了嗎?秦朗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情況下,他慎重地問了一遍:“包下這裡學蚵仔煎?”
“學費你儘管開!”心蕾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有錢他們一定會屈服的!誰不是見錢眼開!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