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除二把水壺接好之後,放到廚房的煤氣灶上面去燒,然後趕緊去廁所幫他擰了一把溼毛巾蓋在額頭上,掖好被角,再去廁所洗那堆髒衣服。
當然了,那堆髒衣服不光是外衣,還有內褲,人家還蠻愛乾淨的,三天換一套外衣,天天換內褲和襪子,一點也不糙。
白薇薇光是數數就看出來了。
有力氣換,咋沒力氣洗!
“人隨其貌,軟飯精!果然是小白臉!”
“懶蟲!”
“手殘國國王!”
她都沒給高峰儀洗過多少次衣服,倒還給他一口氣洗這麼多。
一個小時過去,她把衣服在陽臺晾曬好,期間已經給他餵過藥了。
曬完衣服再去看他,好像隱隱有點要醒過來的模樣。
白薇薇於心不忍地看了他一眼,跑到對面鄰居家裡借了點麵條借了一個雞蛋,硬塞給別人兩個大橙子,水果可比麵條值錢呀。
她把碗和鍋筷子都刷了一遍,再去煮麵。
深深地懷疑這個男人是太久沒吃飯,被香味給燻醒的。
白薇薇端了麵條到他跟前,用筷子挑起來,一口一口地喂他。
“你真好,薇薇。”
男人嘴裡就擠出一句話。
偏偏白薇薇還解釋道:“你是老闆,我是員工,你是因為我搞成這個樣子的,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男人也沒力氣去跟她爭辯,老老實實吃麵條。
他在審訊室的地板上睡了幾個晚上才把自己搞成這樣子,要不是病了,還不一定放他出來。
不過,能夠得到她這麼精心的照顧,他一點都不後悔,反而還有點高興。
他吃完飯,藥性也差不多在發揮,整個人恢復了一點力氣,勉強撐在沙發上坐著。
白薇薇去廚房洗碗,她洗刷刷地投入,完全沒察覺到什麼時候,一雙手臂纏繞住自己的腰。
“潘總!”
她聲音很重。
可是男人卻虛弱地把腦袋擱在她肩上:“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對我這麼好。”
“放開我!”
白薇薇厲聲道。
男人卻不放:“你記得我吧?你記得我嗎?你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
白薇薇佯裝鎮定。
可是男人還是將腦袋擱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