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裝的是什麼?”
他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口袋。
杜鵑哆哆嗦嗦地將寶貝從口袋裡掏出來:“這個……這個是撿到我的軍醫,從我脖子上摘下來儲存的吊墜,上面有我的名字。”
陸少東幾乎兩隻眼珠子從眼眶裡掉落下來,那吊墜!
怎麼會?
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的,妹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母親在她脖子上掛了一個吊墜,上面是兩個小銀鈴,刻著的倆字,杜鵑。
衛國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自己也沒有告訴姑姑!
她是從哪裡知道的?
陸少東額前密佈冷汗,他驚恐萬狀地盯著這個女孩子,她眼神怯弱卻精亮,五官其實精緻得要命,可惜就是肌膚泛黃,暗淡無光,掩蓋了面容的美麗。
她真的同母親像!
難道……
“你……”
他舔了舔唇瓣。
杜鵑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就是考驗心理戰術了,自己到底是不是陸家的人,成敗在此一舉。
“陸師長,這個……這個可以給您看看,您看完來軍醫院還給我就行。”
她將吊墜放在地上,緊張地邁著步子離開。
等她走遠,陸少東走過去撿起那枚吊墜,令他更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那銀鈴鐺上不光刻著母親的字跡,還有自己的牙印。
天!
這種細節,他自己都快忘乾淨了,這個女人還能偽造出來,未必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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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高峰儀親自上山去將江春紅和白薇薇接回來了。
這母女倆矯情起來挺像的,都玩消失。
一路上,江春紅就拉著白薇薇講她小時候的事兒,東講講西講講,歡聲笑語,愣是把高峰儀給擱下來了。
男人卻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這個岳母心胸狹窄,他是見識過多少遍的。
只是沒想到,回到家裡,妻子居然跟他繼續鬧:“峰儀,我決定一個人回深圳。”“你回深圳幹什麼?”
高峰儀沒好氣問。
白薇薇蹙眉:“當初要去深圳的是你,現在不去深圳的又是你,你總是順著你自己的心意來,這一回,我要自己做一回主。”
她要回去完成她的年度計劃。
“我……”
高峰儀滿腹牢騷,他自己也不想去深圳,但是情勢所迫,加上他自己隱秘的任務必須在深圳開始。
“男人有很多事情,你們女人不懂,你別鬧脾氣了,好好呆在m城,這裡畢竟是你家。”
白薇薇就知道,跟他說是說不通了。
“我在深圳的生意剛剛開始,我不想就這麼放棄。”
她撇下這一句話,走出了房門,身後是高峰儀懊惱的聲音:“你連一個妻子和母親的義務都沒有盡到,談什麼事業,那麼多年還沒有鬧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