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個目的。”
陸振華狠吸了口煙,將他肩膀一拍:“走,我跟你一起去接人。”
這父子倆心總算走到一起去了,他們都對這個孩子愧疚,自然也就想要補償了。
在醫院外面面對著一輛軍車,杜鵑整個人愣住了,幾乎說不出話來。
“陸……”
“鵑兒,喊哥哥。”
陸少東眉眼溫存。
杜鵑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哥!”
女孩兒整個人撲到他懷裡,“我終於有家人了。”
天知道,她這麼些年心裡有多苦。
小時候在大院兒裡,那些孩子們根本不拿她當自己人,她就像個皮球,今天被這家踢過來,明天被這家踢過去,沒有自己的房間,總是去跟這個擠著睡,那個擠著睡。
好不容易捱到進部隊,她才算是解脫。
所以再苦再累,她也受著。
這一天,是不平凡的一天。
m城陸家,陸司令認回了當年前妻生的女兒。
而彼時,高家,卻無心管這回閒事。
白薇薇滿心滿眼都在想著1985年發生的一切,前世,這一年是自己家家道中落的一年,也是自己跟高峰儀離婚的一年。
可是這輩子,命格明顯被自己給改變了。
父親身體硬朗得狠,母親也好端端在文工團工作,高峰儀更加不會跟自己離婚。
只要這一年跨過去,她就真的接受自己新生了,這個事實。
從前的一切,都可以真正忘記。
男人跟她冷戰了好幾天,昨天甚至直接抱著高富帥去m城第一小學報了名,讓他跟女兒一起在m城讀書。
這也就是沒得商量了!
白薇薇心下生氣,卻也按捺住。
晚上,她洗完腳脫了衣服上床睡覺,還沒合上眼,男人翻身就壓下來,一句話也不說,蠻橫得將她身上的秋衣往下拽,嘴唇在她肌膚上又吻又啃,任她怎麼推也推不開。
“你幹什麼!”
白薇薇尖叫著。
可是現在婆婆都不跟他們住在一起,整個屋裡沒別人,高峰儀根本肆無忌憚。
“我們是夫妻,天經地義!”
男人發狠似的,一點不帶憐惜,很快就將她剝了個乾淨。
白薇薇似乎察覺出來了點什麼,乾脆也就不掙扎了,妥著手任他放肆。
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的眼睛都被昏黃的燈光照射得有點晃,他才釋放出來,倒在一邊,安靜地躺著嘆氣。
她從他身上嗅到了一點滄桑的氣味,那是獨屬於中年人的味道。
他是個中年男人,三十四歲了,快三十五了,而自己才二十七歲。
從前不覺得的間隔,此刻忽然衍生出來一種代溝,彷彿他已經老去,他不再是當年那個二十五歲,年輕英俊的男人。
而她卻依舊像個孩子!
高峰儀狠狠地錘床,他咬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幼稚,像個妻子像個母親一樣,顧家!”
一行眼淚就在這句話裡面無聲無息流下來,室內浮現有女人壓抑卻輕微的抽泣聲。
男人瞳孔驟縮,他猛然之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等他翻過身來,要安慰她時,卻也晚了,她翻了個身,**著美麗的身體,背對著他,獨自在擦眼淚。
燈光下,雪白的肌膚和玲瓏的線條被鍍上了一層金色,淡淡地,透出哀傷的光。
誰都想成熟智慧,只是老天爺不作美。
一個人得到了幸福的家庭童年,顯赫的出身,深沉的母愛,一帆風順的前十八年。
這意味著,她很難再得到成熟和智慧。
哪怕後半生多受點磨難,比起那些從小在逆境成長出來的人,總還是差了點什麼。
白薇薇不是不成熟,只是相比於高峰儀,很不夠看。
“薇薇……對不起。”
男人在燈下垂喪著腦袋,這一刻,他只是個無恥的施暴者。
一箇中年男人,強迫了一個年輕單純的女孩子。
白薇薇沒有說話,她閉上眼,心裡浮起了一絲絲決絕。
**
三天後,深圳羅湖火車站。
一位年輕女人籠著大衣和一位老者從火車上下來,慢慢穿梭過密集的人群,往大廳外走去。
“翠花姐說要來接您,她可惦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