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抱我去廁所就行了,去吧。”
白薇薇兩隻手纏繞著高峰儀的脖子,蒼白的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每次他關心自己的時候,幸福得好像全世界都比不上。
被這樣的男人愛著是一種奢侈,上輩子,她怎麼會不珍惜呢?
白薇薇想不明白,或許,她又忘記了一件事。
上輩子的她,並不知道高峰儀對她是怎樣的感覺啊。
一個驕傲的女人,和一個高冷的男人,總有一個人要先低頭去試探性地踏出那一步。
上輩子,她終究是錯過了。
也許,上天是惋惜了這麼佳偶天成的一對,給了他們一次洗牌重來的機會。
白薇薇被高峰儀抱進廁所,放在一張木凳子上面,男人轉身拉上門出去。
白薇薇擰開水龍頭,放了點水,把下面洗了一面,又用衛生紙擦乾淨,再從牆上掛的布袋裡掏出一包衛生巾,撕開一片,安在一條幹淨內褲上,然後再穿上內褲,這才覺得舒服。
她覺得下半身舒服的同時,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自己之所以身子差了,不光是因為太拼命,還有就是藺婷婷走了,沒人給她隔三差五的煲藥膳。
以前她懶,雖然藺婷婷給了她方子,她也沒煎藥喝過幾回。
不過藺婷婷倒是自己在家裡煎藥膳喝,每回都要給她帶一碗。
或者中午就直接在診所的藥爐裡面煎藥膳,被她調理得神清氣爽,這人走了快一年,她馬上就又不舒服了。
白薇薇走出廁所,高峰儀緊張地盯著她下面看,白薇薇拍了他一下:“看啥呢,陪我去找個東西。”
高峰儀乾咳了一聲,“走吧。”
倆人回房後,白薇薇就開始翻找一些紙,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
“你找這個幹啥?”
高峰儀看了一眼,那是個藥方子,實則他心知肚明,她大概是要抓藥喝,不過剛從軍醫院抓了藥回來,按理說也不必呀。
“我……”
白薇薇頓了頓,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盯著他:“我想做衛生巾!”
“咳咳咳咳……!”
高峰儀不自然地連續咳嗽起來。
白薇薇拍了拍他的胸膛:“哎呀,不要這麼害羞嘛,我是認真的,我要造福全國女性!”
“這是一項偉大的事業,高峰儀同志,你可不能思想覺悟太低,跟我家人打小報告。“
女人挽住他的手,往他肩上一靠:“女人可以依靠的,就是丈夫和衛生巾啦!”
“傻妞兒,你別把我跟這種髒東西放在一起!”
高峰儀揚聲,義正嚴辭地打斷她。
白薇薇頓時抬起頭來,氣沖沖地:“怎麼就是髒東西啦,哪裡髒啦?”
真是封建得狠,還覺得女性用品不乾淨。
“那種東西不吉利,你歲數不小了,說話要注意。”
高峰儀調整語氣,好好地教導她。
白薇薇卻挑起眉毛:“月事是女性具有生育能力的標誌,哪裡不吉利了,是以前的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把這種生理現象妖魔化。”
“真沒想到,峰儀你會這麼看待。”
女人大失所望,將手裡的藥方子往高峰儀身上一擲,怏怏不樂地往外走。
高峰儀被她情緒化的一番話弄得不明就裡,誰都知道,女人家的褲襠下面,男人鑽不得,所以女人的衣物都曬在一邊的,那些月事帶也不能拿到太陽底下暴曬,一般是用火爐烘乾。
他只是教給她一個常識,要知道這種話,放在鄉下,大約會被自己母親給扇嘴巴。
白薇薇搬了個小凳坐在陽臺上看大樹上的雀,小雀在枝頭跳來跳去的。
誰知,忽然一顆石子飛起來,一下子就打得一隻雀亂跳,剩下的鳥全都四散飛了。
“誰那麼缺德啊?”
心情不好,連看個鳥兒都被打走了。
白薇薇扒著欄杆往下看。
自己親兒子高富帥穿著一身小運動裝,戴著倒袖拿著彈弓在打雀,那小模樣,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睜著,別提有多認真了。
“高富帥,你怎麼那麼沒同情心啊!跟你爹一個德行!”
屋裡喝水的高峰儀被嗆了一下,差點把嘴裡的水給噴出來。
“我咋沒同情心了?”
高峰儀覺得莫名其妙,剛想去陽臺跟她理論,後來一想,不行,她本來就很不講道理,他跟她講道理那是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