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重新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倒是你,潘先生,你父母有沒有教教你好好做人!”
高峰儀不喜歡不會做人的年輕人。
女人也就罷了,男人在這世上不會做人怎麼混?
“我父母早已經去世了,很久以前。”
潘書峰低聲幽幽道。
白薇薇看他那憂傷的模樣,於心不忍,撞了高峰儀一下,出來打圓場:“真不好意思,不小心觸及到你的傷心事了,潘總,這天也不早了,待會兒就該黑了,你眼睛視力不是不好麼?開車有點危險,你還是先回去吧?”
她說完扯上高峰儀就要送他出門。
潘書峰轉身的瞬間,高峰儀將那條毛線披肩大圍巾從他手臂裡抽出來:“多謝奉還。”
聞著她的味道?
真是變態!
同樣是男人,他怎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聞著她的味道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春夢。
很多男人之所以有女性用品收集癖好就是為了偷那些玩意兒回來進行幻想和夢境。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被人在夢裡褻瀆,他還是不可自抑的惱怒。
這該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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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把潘書峰送上門,看著他的車離開,白薇薇和高峰儀才往回走。
剛才出來的時候,有護士很使眼色的進去看護兒子去了,他們沒啥可擔心的。
軍嫂一個人帶著孩子來看病,和拖著是參謀長的丈夫一起帶孩子來看病,效果果然是不同的。
走在路上,白薇薇心裡七上八下的,只好把之前跟潘書峰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期待高峰儀不要太往心裡去。
可是不往心裡去?
怎麼可能。
她自己都能無限聯想高峰儀和蘇茉莉之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切,更何況她跟一個有錢有樣貌又對她展開這麼猛烈攻勢的年輕男人。
對,他最重要的就是年輕。
才二十四歲。
高峰儀忽然間感嘆了一句,歲月不饒人。
他怎麼這麼快就老了,這麼快就過了三十歲。
偏偏白薇薇連二十五歲都沒有,她才二十四歲。
“薇薇,年輕真好。”
他沒有多斥責她什麼。
他聽完之後,隱隱約約理解了她的心思。
那是個老闆上司,幫她擋酒,沒有用她犧牲去交換利益,非常正派。
他在山洪爆發的時候第一刻想到的是安慰她,而不是自己慌亂,非常體貼。
後來睡在她的旅館外面,說是不喜歡睡車裡面,但實際上大約是怕她害怕,怕她出事,守著她。
一個矜貴的男人,連家務都懶得幹,寧願一直買新衣服都不願意自己洗衣服,居然願意為了她睡在地上。
這種恩情怎麼償還?
她第一次是被同事甩下來才落單。
他又暈倒了,不理會,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麼?
“峰儀,你也很年輕,你才剛剛三十歲,正是一個男人年華最好的時候。”
白薇薇不想看到他自輕自賤,並且她講的是真心話,她還沒說,一個男人哪怕到了四十歲,渾身上下舉手投足間都是無限魅力。
可是女人就不同了,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得燒香祈禱自己能老得慢一點。
三十歲之後的女人,除了家庭,還剩下些什麼呢?
“我不再年輕了,我所有年輕的歲月都給了你。”
男人丟下這句,忽然大步離開。
白薇薇愣住了,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聽到男人說這句話,可是這一次卻叫她愣呆。
他說啥?
他說他所有年輕的歲月都給了自己?
“真的嗎?”
她大步追上去,“你再說一遍!”
第392章:高師長,你不能見死不救
高峰儀卻越走越快,差點讓她跟不上腳步。
“哎呀,你慢一點,你剛剛說的啥,再說一遍。”
她在後面追著問,可是男人就是大步往前:“沒聽見就算了。”
算了就算了,反正她已經聽見了。
她心說。
高峰儀率先回到病房,瞧見有兩個人在病房裡說話。
他走進去:“咳咳!”
兩個人回過頭來,誰知,其中一個人正是唐秋月。
“是你,你不是內科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