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表演一個才是。”
白薇薇眼風立馬掃過去:“人家剛剛進來,又帶著孩子,哪裡表演什麼,光要軍嫂們表演,看著也沒有多大意思。”
秦向前順著看過來,是她!
他轉過頭瞪了唐秋月一月,壓低聲音:“你又想搞事?”
唐秋月卻壓根兒不理會他:“搞事不敢,我就想死得更明白一點。”
秦向前不就是覺得自己給這個女人造成了很大困擾,損傷了他的形象,所以才提前跟自己離婚的麼?
她就想看看這個值得他付出這麼大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模樣已經不如白薇薇了,不過尚算看得過眼,倒不知有沒有什麼旁的本事。
“來看錶演嘛,就是湊個熱鬧,出來表演一個意思意思,讓大家盡興,不然來做什麼?”
唐秋月聲音寡淡。
可是粵省那邊卻有軍嫂附和。
人家唐秋月是京城來的軍醫,男人是軍嫂,平日裡不跟她們打交道,但是她們也想巴結一下。
最好是拉幫結派抱成一個小團體。
“這……”
藺婷婷嘴唇抿起來。
秦向前要對唐秋月發作,女人卻忽然嘴裡飄出來一句:“要有資格說得上話才行呀。”
他現在跟她離婚了,還有什麼資格來約束她?
臺上報幕的走下來,還是個喜慶人:“這位軍嫂怎麼稱呼?”
“我姓藺。”
藺婷婷低聲訥訥。
報幕的一笑:“是藺嫂子,既然來了,不如給大傢伙表演一個?”
“這……”
藺婷婷臉緋紅:“我……我只會彈古箏,不過卻沒有那麼輕易得古箏。”
除四舊把那些個都廢了,而且現在一窮二白,古箏到哪裡去找?
“古箏!”
白薇薇故作驚訝:“嘖嘖,厲害啊。”
學了個古箏還是不得了。
粵省那邊的幾個軍嫂們眼珠子又要蹦出來了,不會又來一個書香門第大小姐吧?
的確是大小姐,不過不是書香門第,是封建官僚世家出來的。
規矩不是不多,但不多不少恰好都有,禮儀不是都丟棄了,該留的還得留,至於才藝,學不學都沒的事,但從從小薰陶的,卻還都會那麼一點。
這就是家風!
“這樣吧,我對字畫還有一點研究,不如獻醜,給晚會題一副對聯,配個畫怎樣?”
藺婷婷總算鬆了口氣,她實在是哼不出什麼別的來。
報幕的卻抹了把汗,起身鼓掌:“好!沒想到咱們大院兒這麼人才輩出,軍嫂們個個都是顯山不露水的厲害角色。”
等人把紙墨給上來,藺婷婷起身,將雯雯放到白薇薇懷裡,高峰儀順手來喂花生米,可是那小丫頭傲嬌地別過腦袋去望著白薇薇:“薇薇阿姨喂。”
“高峰儀,你平常臉上多點笑,你看看,孩子都怕你。”
白薇薇叮囑高峰儀道。
高峰儀覺得鬱悶委屈,這關自己啥事啊?
這小丫頭分明就是早慧,看準了人拿喬呢。
他只是看她是個女孩兒,不與她計較,真要是陸少東的兒子,看他怎麼教她做人。
“得,她不吃你吃,我從你上去剝到現在,就留著獎勵你的,快吃。”
男人趕鴨子似的。
白薇薇卻咧開嘴:“我要你餵我。”
男人沒好氣睨著她,要不是這裡這麼多人,非揪她臉不可,臉皮挺厚的一個女同志。
藺婷婷將一方紅紙攤開來,拂開袖子兩寸,揮筆在上面寫下:“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屠蘇沉凍酒。
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
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又添了幾筆,在一邊做了幅水墨畫,只用了墨色,初始還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到後面發現江面,因而有船隻隱匿在蘆葦蕩裡面,薄霧濃郁,因而只是微微點上一點硃砂,代表日出尚早。
“哎喲,拿下去用炭火烤乾裱起來,明年還可以拿出來掛上。”
報幕的讚不絕口,雖然欣賞不得具體功力手筆怎樣,但人家的確畫得挺好看。
底下坐的人,有一大半是泥腿子出身,啥書畫,就連白薇薇那點小清新詩歌都聽不來。
可是越是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