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跟未婚夫家裡商定婚事,所以特地來邀請她母親出席。”
高淑惠對答如流,聲色平靜,卻不能否認,她言語間的快意。
藺敦如聽完,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哪一塊空了一角。
高淑惠要嫁人了?
這麼快!
雖然他已經跟她了斷,可是曾經不可否認的好感,和那段短暫美好的時光還在眼前回放。
“淑惠……”
他嘆息了一聲。
高淑惠勾唇,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到時候也一併請你賞臉,以故友身份出席,我在m城沒啥朋友,你是第一個,在我心裡的地位是不同的。”
這種話說得感性又不失禮節,藺敦如是最喜歡這個調調的。
他勾起一抹傷感的笑:“恭喜你。”
去沒說要不要去。
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挫敗感襲來,可是偏偏是他自己先放棄她的。
“謝謝,也祝福你等到你要等的那個人,我先走了。”
說完,高淑惠痛快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藺敦如的視線。
恐怕她自己都沒發現,她伏低做小過,佯裝溫婉過,但實則只有這敢愛敢恨的背影才是最動人的剎那。
高淑惠從藺敦如的失落裡,微微拾回了一點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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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白薇薇卻收到了虎子麗麗結婚的喜帖。
她喜不自勝,看見喜帖比自己當初結婚還要高興。
虎子大婚當天是個禮拜天,特地挑的白薇薇休假的日子,要白薇薇當他們的證婚人。
遺憾的是高峰儀不在,他們能夠修成正果,也有高峰儀當初的仗義包容。
說起來也是辛酸,倆人這兩年在m城生活著,任勞任怨就是為了能晚上窩在一個屋簷下,吃糠咽菜也認了。
麗麗的父母還是順著虎子回家探親的口風洩露了,偷偷摸摸跟過來,跟過來之後又在m城暗中觀察了兩天,發現這倆孩子小日子過得還算可以,倒不是那種頭腦發熱一時衝動,不顧柴米油鹽的愛情。
因而突然出現在他們屋門口,短暫教訓了兩聲,也就預設了。
兩年還沒個孩子,自己女兒還是潔身自好的。
虎子也是條漢子!
得到父母的認可,倆人當然火速結婚,要知道多少次倆人捧著烤紅薯在民政局前頭的臺階上吃時,那個眼圈兒都是紅的,別人男女一進去,紅本本抱著出來。
他們只是想領張證咋就這麼難呢?
白薇薇對著鏡子仔細轉了一圈,發現自己小腹已經微凸了不少,快三個月大了,幸好中山裝寬大可以遮住。
她從前被母親江春紅逼得瘦削的尖下巴又圓潤回來了,紅蘋果一樣的臉蛋美滋滋的,整張臉嫣潤明豔,又是一種風情。
“媽,你看這樣好看不?”
白薇薇把頭髮挽好,把兩個麻花辮在腦袋上左右交叉編織在一起,看起來就比搭在兩邊成熟穩重,她也是證婚人之一,哪能看著孩子氣。
文秀笑眯眯點頭:“好,像個證婚人的樣法兒。”
白薇薇吐舌笑:“我就是要像個做姐的樣子。”
她是真把虎子當弟弟了,自己母親沒有兒子,她是獨生子女,在某些方面還是缺失的。
等她拎上十斤喜堂十斤桂圓到場,虎子穿著軍裝胸前戴著紅花,在門口已經等她老半天了。
“哎喲,我的姐,你可算來了。”
白薇薇把東西遞給他,“咋啦,你急啥?”
她來的又不晚。
“麗麗在屋裡哭,你去勸勸。”
虎子急得不行。
白薇薇撲哧一聲,快笑出來了。
這就急到了,新娘子出嫁前哭幾聲不是很正常嗎?
“行了,我去看看。”
放完東西白薇薇就進屋裡去了,他們倆結婚的還是用的老警衛員的屋子,畢竟是老警衛員是麗麗乾爹。
新房裡麗麗對著鏡子眼眶紅得像兔子,她母親穿了一身標準的列寧裝,胸前別了一根胸針,十分淡雅素淨地坐在一邊勸。
這一看就是有知識文化的人,白薇薇不敢隨便亂說話,只能在一邊候著,看看她母親咋個勸法兒。
誰知,她母親沒多勸她止哭,反而徐徐說道:“為人妻,需賢惠端莊淑靜,遇見大事從容,諸多小事忍讓,原則問題一概不得退讓……婚姻之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