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知道要吃飯,吃完摟著娃就睡午覺,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們家峰儀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不容易。”
白薇薇原想說他原本不需要這麼做,原本只需要留在m城,一樣是個把禮拜從部隊回來一趟,吃飯逗娃睡覺,母親妹妹老婆一個都不少,好端端地坐在家裡伺候著他,偏偏他不珍惜。
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沒說出來。
他的確是不容易。
這麼多年……
從他跟隨他母親流落到縣城鄉下之後,他的人生就沒有容易過。
白薇薇對這個男人,除了愛,還有一點帶著母性的同情。
因而她心軟了。
高峰儀整個把床單被褥整理得如同部隊裡面的規格之後,家裡裡裡外外又灑了一遍水,涼爽又整潔。
白薇薇抱著孩子進來,給他倒了杯剛燒開的水,男人接過鋼瓷,順勢把她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
張臘梅早就回去準備洗米攘飯去了,再不準備洗米做飯,她們家水生該說道她了。
屋裡就剩他們倆,哦不,還有一個襁褓裡的孩子。
“薇薇,你為啥要這麼傻?”
男人被杯子燙得滾燙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帶著灼熱的溫度,燙得白薇薇肌膚疼。
可是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是為了你。”
那還是為了誰。
典型的言不由衷的反話。
高峰儀蹙眉,腦袋埋在她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薇薇……原諒我……”
他說得力不從心,而後又嘆了口氣:“不原諒也可以,好好過日子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白薇薇柔軟的手掌在他髮間撫摸,那是一種來自母親般的撫慰,高峰儀自從十五歲之後再也沒有得到過母親這樣的撫慰,可是他從妻子身上感受到了。
“峰儀,你喜歡過我麼?”
白薇薇不厭其煩地問這個問題。
高峰儀一口答應:“喜歡……”
不是喜歡過,他對她的愛,從來都沒有過去。
“那就夠了,洗米做飯吧,肚子餓了。”
白薇薇起身,推開他。
男人拉住她,讓她抱著孩子休息,他去忙活。
高峰儀的手藝從來都不差,白薇薇這一天雖然奔波得累,卻像慈禧太后一樣被人伺候著。
晚上倆人中間夾著一個孩子,貓在蚊帳裡入眠。
這裡的床不是那種木床,畢竟南方蟲多,床梁和床柱子都是鐵的。
只鋪了一床軍褥子,身上也不用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