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笨的那種!”
高峰儀直接了當。
白薇薇撅著嘴,推搡了他一下,“你才笨呢!”
高峰儀無奈轉過頭,一隻手拿著火鉗撥弄火,另一隻手搭在她肩上,把她摟在跟自己並坐在一起。
“薇薇,明天把李翠花送回去,咱搬到鋪子裡守鋪子住一段時間,你看咋樣?”
白薇薇心一咯噔,搖了搖頭:“不,我要住這裡。”
“你……”
男人慾言又止。
白薇薇攥住他衣服下襬,哀求道:“你咋了嘛,你不也幫了翠花姐的麼?”
不光幫她擋了王鐵柱一下,連回頭故意跟王鐵柱解釋,也是在反著激將他。
越解釋越像真的,欲蓋彌彰。
“薇薇,我告訴你,這裡是村裡,不是m城,這裡的人也不是你從小認識的叔叔伯伯阿姨,你那一套在這裡行不通,不平的事兒多了去了,你幫的完麼?”
高峰儀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她這回是太多管閒事了。
白薇薇也不笨,她曉得高峰儀那個話的意思,可是很多時候道理明白,卻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兒。
“幫不完啊,可是既然看見了,就幫一把嘛,又不是外人,你想啊,王鐵柱陰過你,他對你有壞心思,我看不如趁這個機會,扒了他那層皮,把他打回原形,一輩子困在村裡種地!”
“有那麼簡單?”
高峰儀輕笑。
女人想問題就是一根筋。
“哼,你就是嫌我笨。”
白薇薇頗有點不服氣,他聰明怎麼著?
聰明不也被王鐵柱陰了麼?
“好好好,你不笨,你聰明。”
高峰儀一隻手攀上她的頭頂,摸了摸,笑起來:“這是人家家事,你要幫咋幫?”
“上回我就說過,她熬出頭就好了,她自己也願意熬,今天這一出是她自己沉不住氣,上了當。”
羅桂芬人離婚了,又還跟王鐵柱勾搭著,擺明了是想要名分,她還被激將了打人,不是上當是啥?
這倆女人都笨!
“你不覺得是羅桂芬太過分了麼?她擺明就是演戲,裝弱小,一把年紀結了婚又離婚的人,裝的跟小姑娘伢似的!”
白薇薇一副噁心樣子。
高峰儀卻不然:“過分啥?你們本來就是在擠兌她,再說了,女人本來就弱小,有啥裝不裝的,你看看李翠花那個樣法兒,跟男人似的,一個頂倆,不幫羅桂芬,難道讓她打死算數?”
“你!”
白薇薇瞪大眼,險些要跳腳。
高峰儀咋會……咋會這麼說?
他難道就沒看出來羅桂芬是裝的?
“要我,我也受不了李翠花這樣,啊不,我壓根兒從一開始就不會結這種鬼婚,就像跟一個男人結了婚一樣。”
高峰儀撥弄了一下灶裡的火,自言自語道。
白薇薇聽得嗔目結舌,他說啥?
他說……跟李翠花結婚,就像跟一個男人結婚一樣。
“你……咋這樣說?”
她壓低聲音,腦袋探到他懷裡,小心翼翼地試探。
高峰儀低頭,捏住她的小臉蛋子,笑道:“啥都會幹,又能幹活兒,又能掙錢,一個人帶著孩子,日子還越過越好,壓根兒就不需要男人,我看,她不該結婚的。”
也是隻有倆人在,他才說這種玩笑話。
可白薇薇是真聽進去了。
原來男人都是這麼想的!
就連高峰儀也是這麼想!
“薇薇,你記住,以後無論啥時候,咱倆遇到啥事,你都不能像李翠花這樣撒潑,有啥事等著我解決,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你不能不顧修養,像潑婦一樣去打罵外人。不管誰對誰錯,守好自己的本分!”
高峰儀特地叮囑了一聲,實則他也受不了李翠花當時揪住羅桂芬打的那個潑婦模樣,要是王鐵柱不在,他也要上去扯勸。
“哦。”
白薇薇失神地望著灶裡的火,心一下子沉下去。
男人大約都喜歡羅桂芬那個調調,就連高峰儀也不免俗。
他們看不見李翠花身上的好,哪怕她好得不得了,也會以一句“像男人一樣”打發個乾淨。
這個世道對女人多不公平啊,太漂亮是狐狸精,太能幹是男人,只有像寵物一樣示弱才能找到庇護。
可白薇薇偏偏不是喜歡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