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的酒氣。
“洗洗睡吧。”
高峰儀轉身,去灶屋打熱水。
白薇薇回屋,坐在床沿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咋了?
男人還是同往常一樣,幫她洗腳,可是白薇薇卻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那不是一種害怕的顫抖,而是因為憤怒,難以壓制的憤怒在心頭翻湧所產生的戰慄。
“你……”
她欲言又止,想追問到底發生了啥,可是卻沒有想出合適的話。
這時,男人忽然抬起頭來,注視著她,“薇薇,我嘴巴苦,你媽給你帶的麥芽糖還留了一些沒有?”
白薇薇搖頭,“沒有,全送給小石頭和耗子了,當時在車上咱倆不是不想吃嘛?”
男人忽然滿意點頭,眼神裡似乎出現了一絲絲危險的情緒。
白薇薇整個晚上雲裡霧裡的,她只記得高峰儀把她抱住解掉衣服的時候,低聲在她耳邊,如同賭咒發誓一般,“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懷一個。”
她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溫柔也會帶來這樣的痛苦,明明是愛人輕柔的愛撫,落到肌膚上卻比火鉗落到身上還要滾燙。
“峰儀……你到底怎麼了?”
她終於忍不住了,在他身下哭得撕心裂肺。
男人艱難地忍住,眼神裡攢動著隱忍的光,他低聲俯視著身下的女人,她像初生的嬰兒不著一縷,昏暗的光線依舊掩蓋不住她身上牛奶一般雪白的肌膚,眼淚如泉水,大片大片湧出來,她哭得撕心裂肺,幾乎睜不開眼好端端地看著自己。
她有罪嗎?
她沒有!
“沒事……薇薇……沒事了,我不碰你了,乖,睡覺。”
他忽然間鬆懈下來,心裡築起的城牆在一瞬間悄然崩塌,他放過了她。
可是白薇薇的心已經涼了,他為啥還是不告訴自己?
他有心事永遠都是藏在心裡,翻個身背對著自己,彷彿一輩子都不想要讓自己知道一樣,明明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攜手一生的人。
“高峰儀!”
白薇薇捏緊拳頭,她的指甲陷入床單裡,整個人牙咬得緊緊的。
男人背對著她,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到底咋了?你告不告訴我?”
這是最後通牒!
可是男人毫無知覺,他只當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