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到長沙沒有,她忽然有點後悔,後悔送藺婷婷離開,她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孤身坐長途車回去,不曉得會不會出啥事。
高峰儀了無音訊,她一個人呆在家裡,枯守著婆婆,頗有幾分寂寞伶仃,也許楊衛國說的沒錯,她確實沒有當軍嫂的資質,這才幾天,就想起他來了。
她正念叨他呢,誰知,父親那裡卻收到軍校發來的一封電報,是高峰儀發的。
大約軍校還是隔一段時間,給一次發電報的便利。
收到的電報上只有簡短的幾個字:“提防陸少梅。”
陸少梅!
白薇薇訝異,這電話先經過的是父親白建國的手,怕是被父親看到了,都會多心。
陸少梅有啥要提防的?自己跟她都沒見到過面兒。
不過想是這麼想,男人說的話還是要往心裡去的。
他自然有他的考慮。
不錯,高峰儀當然有過一番考慮。
在陸家那一晚,他對陸少梅的印象徹底敗壞了。
現在白薇薇面臨開學,並且這學期結束也就是一年半了,下半年包分配,實習半年領畢業證。
她那個一直藏在學校裡,害她的人還沒有找到,咋能夠掉以輕心?
陸少梅目前的嫌疑最大。
可惜,這一番話,他不能親口同妻子講。
電報也只有簡短的幾個字,希望妻子能夠明白。
白薇薇懷揣著高峰儀的叮囑上路了,隨行的,自然有陸少梅。
綠皮火車唿嘯而過,大風唿唿的刮,m城的春天,風總是特別大,溫暖而又熱烈。
陸少梅和白薇薇沒有拎行李,後面跟著的陸少東大包小包扛著,一聲都沒做。
白薇薇也沒問,藺婷婷這事兒咋樣了。
她原本就多管了閒事,再要是多嘴問上了一句,怕是陸少東要跟她翻臉。
陸少梅心不在焉的,說話都沒箇中心,有一搭沒一搭,說到最後,白薇薇都懶得跟她講話了。
陸少東把她們送上車,愧疚的看了陸少梅一眼:“好好……好好唸書吧,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多吃飯,少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白薇薇不由得多看了陸少東一眼,她要是沒記錯,陸少東的親媽好像已經去世了,這個陸少梅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