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才剛剛翻身,你這樣拖著他,你們兩個人都不會好過。”
高淑惠在她後面追權。
白薇薇忽然有一陣頭暈目眩,這個女人的話就像魔音入耳似的,讓她腦袋發脹。
“白薇薇……”
高淑惠還要再說什麼,外面樓梯傳來腳步聲。
她只好止住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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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幾天,高峰儀忽然登門,一個人來的,沒帶孩子,更沒有帶白薇薇。
文秀好奇招呼,以為這倆人是又鬧彆扭了。
誰知,剛吃完飯,兒子高峰儀就當場宣佈:“淑惠,我準備讓你去大別山區找樹成,你看怎麼樣?”
高淑惠手微頓,愣住:“哥,你這是為什麼?”
高峰儀眨了眨眼睛:“沒有為什麼,就是送你去大別山區找樹成,你們分別了好幾年,總不是個事兒,現在風聲漸漸過去了,你滿腹的打算,也該為你自己和樹成好好打算。”
男人的話沒有多少溫度。
他從來沒有原諒妹妹當初對自己的家庭所犯下的罪孽。
只是她自殺的時候,他良心逼迫他自己出手,而且若不是不干涉,只怕高淑惠的事蹟敗露,全家都要玩完。
“哥,你就是怕我勸嫂子走。”
高淑惠委屈道。
文秀頓時坐不住了,這一晚,保姆回去了,就他們家三個人。
她放下筷子,扯了一下高淑惠的袖子:“你勸薇薇去哪裡?”
“媽,她現在這種身份,尷尬得要命,我叫她去她媽那裡,有什麼錯?”
高淑惠以為自己是為了自己家裡做打算。
誰知,文秀頓時啪地放下筷子,揮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孽障!”
“媽!”
高淑惠捂著側臉,不明所以。
高峰儀看得扎眼:“你管得太多了,娶她的是我,又不是你,再者,誰最牽連咱們家,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對薇薇母親有怨氣,不必撒在她身上。”
“何止她母親,要不是她爸送什麼補品,樹成他媽會死嗎?你現在讓我去找樹成,可是樹成他媽死了,你叫我怎麼跟他交代?”
高淑惠義憤填膺。
文秀陰沉著臉,不悅道:“淑惠,看來,你還是沒有長記性。”
高淑惠揩掉嘴角的血:“媽,我的記性已經長得夠多了,就是因為長得很多記性,所以現在做決定才會理智,不拖泥帶水。”
她無比冷漠。
現如今白薇薇的身份,對於他們家來說,要多膈應有多膈應。
“峰儀,你該咋辦咋辦吧,媽已經死心了。”
文秀起身,不顧高淑惠苦苦哀求,決然離去。
她回到房間,把門拉上,外頭的一切就不管了。
高峰儀也沒跟高淑惠多說,只叫她收拾收拾,第二天就會有人送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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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病了,她被高淑惠氣到,一下子氣血失調,在家裡發昏。
高峰儀送她去醫院,結果沒查出來什麼毛病。
後來仔細盤問下來,她半糊塗半清醒的,嘴裡全是“你們家,你們家……”這種傻話。
男人哪裡還會不明白呢?
白薇薇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上放著一塊熱毛巾,床前扒著女兒白富美。
“爸爸,媽媽醒了。”
白富美已經習慣這個媽媽講故事才能睡覺了,她病了,自己也沒有心情玩兒。
高富帥在外面玩槍,聽見白富美的喊聲,自己也跑去廚房跟爸爸講。
高峰儀端起一碗中藥,慢慢往屋裡走。
白薇薇強撐著自己坐起身,將溼毛巾放到一邊,她愛憐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腦袋:“楚楚,媽媽睡了多久了?”
“一天吧。”
白富美眨了眨眼。
高峰儀這時走進來:“薇薇,來喝藥。”
白薇薇看了一眼眼前的丈夫,忽然之間眼眶一熱,兩行眼淚就落下來。
“媽媽,你哭了。”
小女孩的心思是最纖細的。
高峰儀愣怔了一下,趕緊走過來,將藥放到一邊,溫聲揩掉她眼角的淚水。
“怎麼了?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這麼喜歡哭。”
白薇薇搖了搖頭,亂蓬蓬的頭髮頂著,活像個要飯的叫花子。
“我只是想到了很多事情。”
她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