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的戶口不是問題。”
“什麼?答應讓藺婷婷進門?”
陸少梅驚愕。
“怎麼可能,當初都沒有同意,如今藺婷婷都三十了,你惦記著她也就罷了,爸爸怎麼會讓你這一把年紀再去娶個一把年紀的女人,那不是明擺著讓人詬病。”
娶一個三十歲的女人,那就說明很多年前就已經有私情了,只是一直暗通款曲,沒有名分。
婚前性行為在這個年代是被唾棄的。
陸少東蹙眉,“你還不知道?”
陸少梅頓住腳:“我知道什麼?”
她根本就不知道m城的事情。
陸少東轉過身對她輕聲道:“少梅,鵑兒並不是我妹妹。”
“什麼?”
陸少梅心中一驚。
她想起自己過年後安插的那步棋。
“那白薇薇呢?是她舉證那個假貨的吧?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假貨要跟她搶男人,她肯定下手快準狠。”
女人明明長得一張明豔生姿的臉,可是陸少東卻覺得她此時的神情分外扎眼。
“的確是薇薇揭發出來的,她拿了鵑兒的血型去比對。”
陸少東講這話時有氣無力。
似乎也是不想再去提及。
可是陸少梅卻好奇起來:“那個假貨找出來了,那真的人在哪裡,哥,你找到了嗎?”
她終究還是愛陸少東,希望他能找到他親生的妹妹。
雖然,他找到以後,就不會再對她好了。
人總是矛盾的動物。
陸少東望著庭院裡碧綠青青一片,眼神深邃:“我妹妹,是薇薇!”
“什麼?”
陸少梅踉蹌著,後退了一步,鬆開陸子雯的手,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少東。
“不可能的。”
“這不可能的!哥,你弄錯了,這個女人用了金蟬脫殼的計策,她現在家裡倒黴了,變了身份,就想攀附上我們家這棵大樹,繼續當她的千金小姐,你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女人聲嘶力竭,拼命想要陸少東相信有些事情。
可是很顯然,陸少東並沒有聽進去。
“少梅,清醒吧,難道你不覺得薇薇跟我,才像是兄妹?”
男人那張瀲灩邪肆的臉頭一次如此扎眼地呈現在陸少梅眼中,除卻被日照風吹得小麥色肌膚,他們的五官其實真的有七八分像。
只是歲數隔久,時光雕刻打磨得不同。
“你們……”
陸少梅眼眶裡淚水簌簌而落。
“你從來都偏幫她的!怪不得,你從來都是偏幫她的!”
她從來沒見過陸少東真的對哪個女人好。
可是自從冒出來這個白薇薇!
他就變了。
“我以前對她好,恰恰是因為性情相投,她簡直就像另外一個我。”
一個還沒有出賣靈魂的少年。
陸少東解釋不清楚,但是也沒有必要解釋。
“我跟你說這麼多,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叫你從今往後對薇薇放下成見,當初你被開除,我去接你回家,學校裡的事情,我不是不清楚,誰對誰錯,我心裡有一杆秤,她的為人這十年,我也心有底,你們現如今有了血緣,你最好把她當成姐姐,否則……我們也不能再繼續做兄妹!”
男人說話口氣沉穩篤定,自帶氣場。
連帶著手裡牽著的女兒腰桿子都挺得特別直。
這大概就是陸少東的魅力所在,跟他並肩的人,無視世間萬物,只求暢意心中。
陸少梅絕望地閉上眼大吼:“哥,你偏心!你偏心!”
“我當初為你犧牲了那麼多,她連認親都沒有認,現如今你對她這麼好,你把我放在哪裡?”
舊事重提,也是枉然。
男人原本就是薄情。
“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可我跟她一母同胞,如果你非要針對她,從今以後也不要再喊我一聲哥。”
陸少東目光寒涼:“少梅,當年年少輕狂,我將大人恩怨遷怒在你身上,對你漠不關心,以至於你變成這樣,如今你恨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陸少東悉聽尊便,但是薇薇……你不可以對她有任何輕慢,你要記住我的話!”
三十多歲的男人再也沒有當初的稚嫩,當年的許多做飯,如今都是幼稚可笑。
譬如,他敵視了一個無辜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