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兩年,還不知道這事兒,高夫人文秀帶著一對年幼的子女被下放到了南方一個小村莊農場。
等白建國回來,早已經人去樓空,好兄弟高戰死了,文秀帶著孩子不知道去了哪兒。
白建國想差人找,可那個年代,活得小心,白建國要是被人抓了小辮子,白家也算完了。
這一來二去,找高家人的事兒算是擱置下了。
直到風暴漸漸過去,快要變天,白建國才託了個老部下幫他去找高戰的家人。
這一找,真就找到了!
高夫人文秀帶著一雙子女在農村落戶安家,兒子高峰儀進部隊當兵了,長得高大挺拔,一表人才,是方圓百里少有的俊俏,要不是家裡成分不好,早被提幹了。
女兒高淑惠這會子剛唸完初中,倒也聽話。
白建國親自提酒登門,跟高夫人下跪道歉。
高夫人文秀解放前是大上海書香世家出來的千金,識大體明事理,二話不說扶起他,直言他這個朋友高戰沒有交錯。
酒桌上,白建國提起當年的婚事。
文秀認為,人家都誠意到這個份兒上,自己家怎麼能夠厚著臉皮食言?
等兒子高峰儀一回來,就讓他拿著那塊手帕,搭部隊給養車去m城找白家。
白建國見了高峰儀長得跟當年戰場上的好兄弟高戰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高興得合不攏嘴,連忙叫人把白薇薇喊回來見未婚夫。
誰知,在城裡長大的白薇薇第一次見高峰儀,橫挑鼻子豎挑眼,只覺得他一身土氣又粗魯。
在白家住了幾天,高峰儀也不習慣白薇薇身上的嬌氣刁蠻,提出要解除婚約,回家去。
第2章:夫妻圓房
白建國不說話,拉了他喝酒,喝多了之後,藉著酒勁兒給了亂說話的白薇薇一個嘴巴。
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女兒。
白薇薇被父親打懵了,眼淚都飆出來,扭臉仇恨地瞪著高峰儀,咬牙:“我討厭你,一輩子!”
說完就跑了。
白建國派人專車送高峰儀回去,說是讓他在家好好準備親事。
沒過幾天,白薇薇就被送下鄉了。
高峰儀接親的時候,有些猶豫,他也不想強人所難,她不想嫁給自己,那就不娶了。
誰知,女孩子破天荒順從得狠,讓他有幾分驚訝,結果等到了喜堂拜堂的時候,她當場給了母親一個難堪!
當時高峰儀氣得青筋暴起,氣得差點掀了蓋頭當場退親。
可想著母親和妹妹以後還得做人,還是咬牙忍下了,這會子,到了新房,她卻來了這麼一出。
白薇薇眨了眨眼,心知他是不會信了。
可又不願鬆開他,只能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嘟囔:“對不起。”
高峰儀錯愕,眼裡餘怒未消平添一抹震驚。
她……她這是給自己道歉?
白薇微見男人不說話,湊到他下巴上小雞啄米似的啄了一下:“對不起嘛,別生氣了。”
上輩子,高峰儀氣得進來揭了蓋頭倒頭就睡,任她謾罵。
這輩子,自己絕對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白薇薇長著一張娃娃臉,粉撲撲的蘋果肌特別發達,眉毛彎彎的,眼睛又大又圓,一張紅唇常年鮮紅欲滴,就算放在城裡,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這會子半哭半撒嬌半哀求,還湊上來親他下巴,撓得男人心跟被貓爪子撓了一下。
“你……你不用玩花樣,我不會信。”
他冷著臉,剛說完這句話。
女人眼淚刷一下流下來,哭了:“峰儀你還是怪我。”
高峰儀手足無措,想給她擦眼淚,又想起她嫌惡自己的眼神,手僵在半空落下了。
誰知白薇薇抄起他的手,跟抄衛生紙似的往自己眼睛上擦:“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在路上顛簸了那麼久,腿抽筋了,想蹲蹲不下去,想說話,又怕別人笑話,都這樣了,你都不心疼我,還生我氣。”
嗯?腿抽筋?
高峰儀狐疑,放在之前,他對這種說辭絕對嗤之以鼻,可是現在……
白薇薇哭得一抽一抽的,高峰儀聽得頭疼,手僵硬地放在她肩膀上,俯下身去抱她,“你腿抽筋?”
白薇薇點頭,順勢靠在他懷裡,勾住他脖子,一雙淚眼狐媚睨著他,好歹多活了二十年,有了成熟婦人的風情,那眉梢眼角輕佻婉轉,撩人得狠。
男人看得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