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地掃了閨女一眼,低聲對高峰儀道:“峰儀,晚上到我書房來一趟。”
“嗯。”
白薇薇一條眉毛揚起來,心知,果然,這是**不離十了,只是目前還屬於沒有往下通知的階段,所以父親不讓自己知道,怕自己出去胡咧咧。
飯後,白薇薇幫著母親在廚房刷碗。
江春紅接過一個盤子,擰開水龍頭,看著油漬被水往下衝,忽然低聲道:“薇薇,你是咋看出來,峰儀他家要降福的?”
白薇薇囁嚅:“就是有預感唄,本來這幾年一直都在平反冤假錯案,遲早都會落到他們家頭上的吧。”
江春紅閃過一絲錯愕,女兒難道是覺得女婿家遲早會平反昭雪,才這麼死心塌地的任勞任怨?
那日子倒還有幾分過頭,也不是那麼苦不堪言。
等高峰儀從父親白建國書房裡走出來,已經是半夜,白薇薇躺在被窩裡等他,男人掀開被子,上來的時候,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睡。
白薇薇立馬就不高興了,他每回心裡有秘密的時候,就背對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
啥都好,就是悶。
啥都悶著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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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江春紅既然回家了,白薇薇一些話就好開口,譬如高淑惠那點兒事。
她趁著高峰儀跟岳父白建國一起出去,偷了個閒才拉著母親講,結果還沒講到一半兒,江春紅那兩條眉毛豎起來,跟要殺人似的。
“呵,行啊,我倒不成想,成天防著兒子,兒子倒是個可靠踏實的愣頭青,這沒有防範過的老實女兒,做起事情來一件比一件厲害,這麼厲害的段數,呆在農村可惜了,她這m城來得好!”
江春紅又氣又急,連貼大字報,找男人來誣陷軍嫂這種事情,她都做得出來,女兒嫁過去的兩年,到底過的是啥日子。
她咋記得她在縣城那個軍屬大院兒住的一個月裡,數點過閨女嫁妝,好幾套被面床單都給了那個小姑子,衣裳皮靴也給了一套,還用縫紉機在給她做新衣裳。
這是要給她置辦嫁妝的媽才做得出來的事兒吧?
她倒還對付嫂子的招數一個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