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過早結束,譬如說心理學。
因為剛剛恢復招生,他們掌握得多的大多是課本知識,對於心理學這麼生僻的學科,陌生得髮指。
單憑在農場勞、改了七八年,已經白髮蒼蒼,年近古稀的老教授用含煳不清的普通話一通混講,鮮少有人聽得懂。
哪怕年齡最小,才十九歲,生性活潑開朗,學習新知識特別快的陸少梅,聽起課來也很吃力。
考試結束後,一個寢室的姑娘們愁思深重,個個都感覺自己要掛科。
唯獨陸少梅和白薇薇倆人還坐在床上,嘴角勾著一抹笑。
白薇薇是寢室愛發呆出了名的,胡萍有時候刻薄著一張嘴,戲說她怪不得是結了婚的女人,成天在想男人。
白薇薇雖不愛聽,卻也不跟她計較。
這年代,原本重新撿起書本的女性就不多,結了婚還願意來撿起書本的,就更少了,胡萍也不是亂開的玩笑。
陸少梅可就不同了,她臉上笑淡淡的,心裡可瑟吶,自己是整個班上年齡最小的,學東西最快的,這才第一門考試,往後下去門門她都要是第一名。
以後畢業分配的時候,自己可不靠家裡,更不需要靠啥舞蹈家母親,單憑實力在京城闖出個名堂來。
回到m城,爹媽都會為自己驕傲!
上回聽母親說,那個二流子回來了,還當了個啥師長,哼,她才不會比那個二流子差!
“少梅這是考得不錯。”
胡萍端著鋼瓷,吹了口熱氣兒。
陸少梅呶呶嘴,眼睛撇向白薇薇,“我哪裡說我考得不錯啦,薇薇,我有說過嗎?”
白薇薇不喜歡胡萍不說則已,一說就咄咄逼人的態度,她幫腔道,“你沒有說過,萍萍應該只是猜測,畢竟你是咱們大家夥兒裡最聰明的。”
胡萍冷哼了一聲,她坐在上鋪,背靠著牆,面色清冷,“薇薇,你考得也不錯吧?我考試的時候看你寫得挺流暢的,一點兒也不發愁。”
白薇薇眨了眨眼,“我寫卷子向來是不管會不會寫,先扯一堆話放上去,說不定人家改卷老師會給點人情分,話說回來,胡萍同志,你考試不好好寫卷子,老盯著我幹嘛呀?”
噗嗤一聲,陸少梅捂著嘴樂呵。
胡萍被白薇薇這麼懟了一下,後頭尖酸的話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