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了警衛亭,一路走得飛快,跟躲鬼似的奔。
顧建設更加確信,自己昨天酒後做了煳塗事,把人嚇到了。
男子漢大丈夫咋能沒有擔當,猶豫了片刻,男人拔腿追上去,不消幾下就要追上,他在後邊喊了兩聲,“淑惠”。
女人不應點,他乾脆一把從身後扯過女人手臂,將女人反轉過來,姿勢霸氣瀟灑。
“淑惠!”聲音加重,特別有威懾力。
高淑惠咬唇,低垂著腦袋,像個受委屈的小松鼠。
她膚色偏黃,穿著樸素,總是一件灰色的中山裝,從未有過鮮豔的時候。
不像祁豔紅,嶄新的呢子大衣,一換一件,半年都做了兩三次衣裳,說話總是昂著腦袋,翹著下巴,頤指氣使的模樣,不曉得享盡了多少人間清福。
這麼好的姑娘,活成這樣,男人有些心疼。
“淑惠,昨天、昨天是顧大哥不對。”
他說的不太吞吞吐吐,顯然是打定主意負責。
女人搖了搖腦袋,抬起眼,神色悽楚得要命:“顧大哥,你是好人,我沒往心裡去,我們就當沒發生吧。”
女孩雖然受了委屈,但這麼坦蕩痛快,顧建設一個大男人也不畏縮,點頭:“好,淑惠,你不往心裡去就好,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以後你也還是我妹妹。”
他要送高淑惠回家,這回車上就沒有人讓座了,兩個人一起站著,車一震動,女孩子歪了,他就伸手把人穩穩扶著,自己妹妹,當然要照顧好。
大半年來,高淑惠頭一次堂而皇之的靠在男人懷裡,無懼祁豔紅,心底別提多得意。
直到部隊給養車準備出發,男人才打算離開。
高淑惠卻叮囑了一聲:“顧大哥,你回去還是好好兒跟豔紅姐說,她就是脾氣壞了點,其實心不壞。”
顧建設冷冷道:“我跟她分了,親事是談不下去的,你也看她這性子,以後日子還不是過得雞飛狗跳,早分早解脫,行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在中間斡旋,以後不用再為我們倆勞心了,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乖,回去吧。”
高淑惠一聽,心頭大喜,差點沒笑出來,但還是憋著一副憂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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