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現學現賣?
然而面對周圍那些質疑、不解的眼神,陶薇卻驕傲地仰起頭看著站在舒暢、波尼利兩人身後的梁羽,輕蔑地挑釁道:“不需要你們的曲譜,我已經將網上的版本聽譯出來,相比這個傢伙,我覺得自己更合適獨奏的位置,還是說,你已經怕了,只敢躲在別人的身後?”
這個突如其來的插曲完全打亂了舒暢的安排,她做夢也想不到,錄製的準備過程中會居然有這樣的愣頭青出現。前有波尼利在場,後有dg公司撐腰,一個國內的二流演奏家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地跳出來,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簡直快把舒暢給氣笑了。
“這女人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難道看不出來這個位置早已經被預定好了!”
舒暢陰沉著臉,恨不得直接走上前對陶薇狠狠訓斥一番,以打消對方這種痴心妄想的念頭,然而,才剛有了動作,她就聽到梁羽在後面說道。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就答應你的挑戰,免得說我不給你機會,陶老師。。。。。。”
第二百七十九章:無處可逃的感覺
舒暢瞬間就急了。
“小羽,其實你根本沒必要搭理這種人的非分之想。”面對攔下自己的梁羽,舒暢一改對陶薇的那種面沉如水,一臉和顏悅色地小聲道,“《聽雨》是你的作品,人選方面當然是該由你來做決定,她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的,小羽,你可別上了這種人的當,她只是想激你答應而已。”
也就是在梁羽面前,舒暢才這麼剋制自己,若換做以往,如果有人敢在她無比看重的人面前如此違逆自己的安排、挑戰她的權威,降低對自己能力方面的心理評價,她早就把人給轟出去了,哪由得陶薇在這裡大放厥詞。身為dg唱片公司在亞洲範圍業務的主要負責人,自己何曾需要顧及一個在國內連一流都算不上的演奏家,以她的影響力,就算是想全面封殺對方在音樂圈的事業,也不是什麼難事。
實際上,要不是顧及少年的性格可能不會喜歡仗勢欺人的手段,她現在就可以把陶薇直接趕走,然後二話不說地再找另一個人來。
但顯然,舒暢並不瞭解梁羽此刻的心裡想法,對於這種突然站出來挑戰自己的作死行為,梁羽覺得非常有趣。
他一直有些好奇這位教過自己的培訓老師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沒膽到向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少年、正太下手,而今天的再次遇到,似乎是一個瞭解這方面的良好契機。
看著在全場的目光中倔強地站在哪裡等待結果的陶薇,梁羽輕輕笑了起來:“舒姨,不用這麼在意,我只是覺得,反正都要展露一下自己的演奏水平,何不現在就壓服他們。況且,作為教過我一段時間鋼琴的培訓老師,若是連機會都不給她,豈不是很不近人情。”
當然,梁羽也有些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人如此挑戰,明明從各種角度上來算他都不需要答應,卻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這種主角式的被挑戰遭遇,既視感很強烈好吧。。。。。。。
只可惜,輸的那個人肯定不是自己。
梁羽拿起僅有一份的曲譜,走到早已經準備好的鋼琴面前攤開,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陶薇朗聲說道。
“差點忘記提醒了,作為《聽雨》的創作者,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在網路上傳播的版本雖然也可以靠絕對音感之類的能力聽譯出來,不過跟這一次改編的交響樂團協奏版相比,譜子還是簡單了一些,為了公平起見,我就先彈奏一段吧。”
話音剛落,轟的一下,所有聽到的人腦袋都懵了,全都是用一種“你在開玩笑吧”的荒謬目光看向梁羽。
非是對他說的內容表示懷疑,而是根本就無法相信好麼!
你以為自己是莫扎特、肖邦、貝多芬啊,年紀輕輕的就可以創作《約瑟夫二世之死》《b大調波蘭舞曲》《d大調第四交響曲》之類的作品,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學生,就敢大言不慚地吹牛說這曲子是自己寫的,鬼才相信。
然而,當他們的視線轉向後面的舒暢和波尼利時,發現兩人對這話都沒表示反對,這種不敢置信就徹底地轉為震驚和駭然。
這種前所未見的新模式曲調曲風,竟然真的是從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手裡創作出來的!
眾人對此的心裡震動之大,不禁讓人開始懷疑人生,以及他們對音樂方面的堅持和追求究竟有何意義。
這其中屬於陶薇最為無法接受,她簡直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個由自己教過的完全不懂鋼琴的少年就已經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