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剛才肚子突然痛了一陣,去上下廁所估計就會好。”
“不用去醫院?”馮曉曉出於關心問道,梁文勉強笑了笑,“沒這麼麻煩,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就是腿坐久了有點發麻用不上力。”
“文哥,那我送你去吧。”梁羽趁機說道,起身假裝去扶自己的這位堂哥。
梁文剛迫不及待地抽回了那隻快要變形的右手,卻感覺到被拿住胳膊的骨頭又是一痛,立即明白,這個堂弟不僅學習成績逆天,在力量上也是個怪物,對他來說,自己什麼地方都是要害。最終只能恨恨地看了梁羽一眼,然後在他的脅迫下慢慢走向廁所。
卻不知,這樣一幅一手攙著肩膀、一手扶腰的互助互愛景象,落到在場不明真相的人眼裡卻是紛紛感嘆,老梁家真是好福氣啊,不僅上一代關係很好,下一代也是兄弟情深。。。。。。
只有馮曉曉一臉莫名其妙,自己兒子的脾性她是知之甚詳,怎麼可能和梁羽兄弟情深,在來之前就表現的非常不耐煩,還因為不想參加的原因和他爸頂撞了好久。然而,事情就這麼詭異,桀驁不馴到連老子都不弔的梁文,居然和許多年沒碰過面的堂弟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讓馮曉曉忍不住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轉性了,真是奇了怪了。
馮曉曉猜的並沒有錯,以梁文的性格怎麼可能到廁所才會發作,一過走廊拐角,見沒人再注意到他們,他就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用力掙脫梁羽的雙手攙扶,然後轉過身來無比怨恨地看著這個挾持自己好久的混蛋,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對方。不過到底衝動之下,梁文還遠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想到雙方之間那懸殊的武力差距,他只敢現場放著狠話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副聲色俱厲的樣子,讓梁羽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好怕啊,是靠你自己來嗎?”
梁文頓時語塞。
他當然知道自己平常能夠牛氣的根本,全靠他爸的身份和地位支援,如果拋棄了這個條件,他根本就不算什麼。然而,面對這個堂弟的嘲笑,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把這個原因說出口,只能扯些別的:“你別得意的太早,我認識很多社會上的狠人,就算你能打,能打得過幾個人,我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叫幾十個朋友過來,所以,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還來得及,不然,呵呵。。。。”
“是嗎?”梁羽有些漫不經心地應道,目光卻撇開他的位置左右看了看,就在梁文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要趁著附近沒人準備揍他的時候,卻見梁羽從衣服裡拿出來一把槍。
等等,一把手·槍!
梁文字來已經打算逃跑了,沒想到卻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不由嘲諷道:“別以為你拿了把假槍出來,我就會怕!”
開玩笑,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嗎,有誰會蠢到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有槍?
只是在梁文鄙視的目光下,梁羽卻不緊不慢地給槍裝上消音器,然後用那黑黝黝的洞口在梁文腦袋前面晃來晃去,戲謔地說道:“你覺得,若是你的朋友們過來了,見到我這個朋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知怎麼地,被這把“假·槍”指著,梁文感覺到許多冷汗正不受控制地從額頭、眼角的位置冒出,不過他還是硬撐著沒有在這個堂弟面前示弱:“有種你就開槍打死我啊!”
然後,梁羽就如他所願的開槍了。
梁文當時就嚇尿了,雖然開槍的聲音很微弱,就和褲子裡面放了一個屁差不多,在嘈雜的環境下,不仔細聽的話很容易忽略過去,但那股明顯的硝煙味兒他還是聞得到的,而且,深埋在石質牆壁裡的彈孔,正強烈地提醒著他,這不是假·槍,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消音手·槍!
嘭的一聲,才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這個彈孔,梁文就已經渾身癱軟地坐倒在地面,一股隱隱的尿騷味兒從身下傳出,他指著梁羽,用發抖地語氣問道:“你,你,你真的開槍了,我可是你堂哥啊,你不怕我死了後,叔叔找你麻煩!”
梁文淒厲的聲音中又透著難以言喻的害怕和恐懼。
他是真地被嚇懵了,剛才開槍的位置就在自己的腦袋旁邊,他現在還能感覺到那裡空氣中殘留的熱度,要是槍口的位置偏上一點、梁羽又沒有把握好,他說不定真的要和這個世界拜拜了。
人生中,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死亡的接近,梁文沒有整個人崩潰,那都是因為身為大魔王的梁羽還沒有離開,要是這個強烈威脅一旦從自己眼前消失不見,他絕對要衝回到大廳裡,然後見人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