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掀了掀唇瓣,想說話,卻像有東西梗在喉間,就是沒辦法出聲。
好不容易停止的淚,再次喜極而泣地紛飛著,視線模糊了,鼻頭酸澀不已,但她的心已和他系在一起,感激著、珍惜著,心相印。
魏鴻宇其實有點緊張,他等著,期望從她嘴中吐出相同的話語,可是她只是笑著掉淚、笑著瞧他,就是不說話。
“那……你呢?”忍不住問了。
她還是哭、還是笑,最後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
“曦?”他摸不著頭緒。
被她一擠,胸口有點疼痛,他摸索著,從胸前口袋掏出那個礙事的手機。
正想把它丟到後座去,眼一晃,看到螢幕上出現新訊息的圖樣。在機場太忙碌、太嗜雜了,竟到現在才發現這條斬訊息。
邊猜測著是誰傳來的,他邊按下讀取鍵,心一促,竟發現簡訊的傳送人就在自己身邊,然後,那個訊息悄悄地、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他——
我想,我愛你。
兩個禮拜過去。
雖然飛機發生意外的原因還在等待進一步確認,關於責任歸屬,以及事後賠償等等問題也都加快腳步處理中,但“環球幸福”航空在機場的運作,大部分都已回覆正常。
事故發生後,按理,在上位的必須有人出來當代罪羔羊,以示負責,因此,連同魏鴻宇在內,臺灣分公司這邊共有三個人被降職處分。
有人替他們叫屈,也有人覺得理所當然,但對魏鴻宇而言,公司的決策就任由他們吧,升職降職都是形式罷了。
在心中,他已經很滿足了,如果……心裡的那個女孩願意親口對他說那三個字,而不是每次都叫他看那封舊簡訊的話,他想,他真的會滿足到了極點。
機場大廳,魏鴻宇陪著一個精瘦的阿本仔,從櫃檯後方的辦公室走出來,那個阿本仔抓著他的手,一半日文、一半英文,嘰哩呱啦地說個沒完——
“……所有的新訓練活動,我已經做成一本手冊,實物也製作成圖,這樣可以讓新進人員較快進入狀況……”長田這陣子三不五時就飛來臺灣,可能是羽田整備場那兒近來進入“淡季”,清閒得很,只要他一想到新點子,就跑來找魏鴻宇研商新的魔鬼訓練教材。
“還有,我打算明年年初就開始募集新教官,我底下的人有三分之一被夏威夷BASE挖走,我打電話到總公司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