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吃飯,我本來說不去,後來他們說我們局裡的頭兒都去的,想想我還是去了,這不在人家手下做事嗎?多見見面總是好的。”李無言吸了吸鼻子,問:“你喝酒了?”端陽扭過頭:“一點點。”李無言說:“女人在外面別喝酒!”端陽媚笑了一下:“不放心我了是吧?”李無言眼睛盯著電視,不置可否,端陽又說:“女人喝酒怎麼了?我看王勤不總是和你們一塊喝酒嗎?”李無言扭過臉,不滿地說:“王勤什麼時候喝酒?只不過跟我們幾個老同學在一起才喝一點點罷了!再說,你是你,為什麼要跟人家比?”端陽聲音高了一些:“我看你對人家倒是清楚得很呢,老同學?什麼老同學?我懶得說!”李無言張嘴想解釋,想了一下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端陽拿包進了房間,關上門,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開啟紅包取出一沓錢來,點錢,聽到李無言的腳步聲,趕緊把錢塞進包裡。
晚,李無言家臥室,床上,夫妻兩背對背地睡著。
端陽轉過身,伸手摟住李無言,男人不出聲,女人低聲說:“真生氣了?”還是沒回音,女人說:“別生氣了,下次我不去不就是了嗎?出去一回有那麼計較嗎?”李無言說:“我不是計較你正常的應酬,我只是想你是不是應該把家當回事呢?你看家裡亂得都成什麼了?再有,別在外面喝酒,男人在外面唱醉了都醜,何況是女人!”端陽委屈地說:“家裡亂還不是因為你有事,急急忙忙就走了,沒來得及收拾,昨天回來得晚,又被你折騰一晚上,早上起來晚了才那樣的嗎?再說我能有多少機會在外面應酬?你要是沒回來,我想去也去不了!”溫柔地撫摸著男人的胸,李無言轉過身說:“你總有理由!”端陽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微一用力就把他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前,極盡溫柔地迎合著男人的節奏,淺唱低吟。。。。。。。
良久,風停雨住,端陽小心地說:“今天晚上,那寧經理真客氣,每個人都封了一個紅包,我的那份裡面都是兩千塊,不知道他們領導的裡面有多少?”李無言嘆口氣說:“錢都是沒好拿的,你下次不要去了!”端陽開心了,說:“我剛才還怕你罵我呢,怎麼態度這麼好?是不是小女子伺候得李老爺開心了?”李無言笑了一下,說:“去你的,什麼伺候得開心了?老樣子,沒點新花樣!——我能生氣嗎?那樣的場合你能不拿,你不拿領導怎麼看你?你們局裡領導都去了?”端陽:“沒有,只孫政委和治安大隊的王隊副去,我們所裡只我和廖所長兩個去了!”李無言說:“他為什麼請你們?”端陽說:“還不是因為他們菜市場治安問題,總是打架!”李無言想了一下說:“我好象什麼時候聽說他們批發市場有點黑社會似的,你可別捲進去了!”端陽:“瞎說,只不過有些菜販子不滿意亂造謠的唄,聽他們的?你放心,我可不傻!再說,都有局領導參加,我們這些小兵算什麼?”李無言“嗯”了一聲,說:“話是這樣說,但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轉過身子要睡覺,端陽不滿地說:“回回完了你都這樣屁股對著人家,把人家冷落在一邊,摟摟我你會死呀?”李無言輕聲笑著說:“這麼大熱的天,剛出一身的汗,還摟?”端陽撒嬌說:“就要摟!”
同一個晚上,東溪鎮李娟的小縫紉店,田曉勇站在床面前,把李娟往床裡推,李娟挪了一下身子:“你是牛啊?要多大的地方?”田曉勇涎笑:“我就是牛,是牛牯!”李娟說:“別不要臉,跟人家離婚了還總來找人家!”田曉勇:“我就是要找你,怎麼了?誰叫已經離婚了你還要管我的事?”躺下,火急火燎地伸手要摟李娟,李娟開啟他的手,說:“我剛才說的事你都記住了沒有?”田曉勇不耐煩地說:“記住了,明天我就回去把那錢交了不就是了嗎?”李娟說:“我答應過李書記的,不交以後怎麼做人?”田曉勇一邊動作一邊逞強說:“要不是你我才不交呢,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李娟躲開他的嘴說:“看你能得?能把你怎麼樣?拘留你幾天總成吧,錢還能少得了一分?我說田曉勇,要說你也是高中生,也不小了,做事怎麼沒腦子,不是看孩子面上,我才懶得管你,害得我在人家面前下跪,你以為那滋味好受?——哎喲,你輕點不行嗎?”田曉勇輕笑了一下,一翻身就上去了。
白天,黃獅寨財政所納稅廳,幾個工作人員驚奇地看著田曉勇等幾個人,問:“你們現在就交?”田曉勇:“交呀,再不交就要人命了,敢不交嗎?”工作人員拿起電話,拔了個號:“蔡鄉長,有幾個人來交以資代勞款和農業兩稅,現在收不收?”電話那頭的蔡濤沉默了一會,恨聲說:“收,管他孃的,反正已經出事了,少收是處分,多收也是處分,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