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弄得自己一身的傷。你說,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偏偏又長了那麼一副人見猶憐的模樣。”他在黑夜中嘆氣。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有錢人,自以為了不起,用錢就可以買通一切。”
“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但不這樣想的人也在少數。”
“你呢?”丁可也側過頭,望進他的眼眸深處。
“以前或許是吧,但現在有些動搖了。因為我發現,丁大小姐似乎並不是用錢就可以買通的。”
他撓撓頭,笑得很可愛:“我想,堯也會這麼想。”
“別跟我提他。”丁可氣不打一處來:“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他。”
“你可能誤會他了。他小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珍惜的東西,就越在乎,越在乎就越怕失去。他是因為太在乎你,所以才會跟你鬧脾氣,其實,他越是這樣就越表明她喜歡你。”蕭慎語調平平,但丁可卻似乎從中感覺到了一絲絲寵愛。
“你們,不是一向勢不兩立嗎?”
“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將丁可的頭挪到自己的枕頭上,和她腦門貼著腦門:“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是不是?”
丁可用眼神表示贊同:“總比我這個孤苦伶仃的人好得多,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想發脾氣都找不到人,想撒嬌更是件奢侈的事。小時候,看到人家的孩子纏著爸媽討要考試的獎品,而我只能拿著一百分的卷子悄悄的藏進抽屜。有女同學被欺負,立刻就會有哥哥姐姐來給她打報不平,那時候,真是好羨慕。”
“所以。”蕭慎輕吻著她的額頭:“跟著堯吧,他會讓你幸福。”
心痛,幾乎在兩人之間同時蔓延,像一條看不見的線,彼此相連,輕輕一扯,便兩邊受害。
“你那麼喜歡替人做決定?”丁可朝他笑笑:“對了,你今天倒是蠻老實的,這不像你的作風。”
“你別挑戰我,小心自作自受。”蕭慎摟她進懷裡:“三個數內,你要是沒睡著。。”他壞笑兩聲以做威脅。
很快,丁可就緊閉了眼睛,故意發出鼾聲來。
蕭慎盯著懷中假寐的女人,睡意全無。
她今天剛受了那樣的傷害,他不能趁這個時候要她,就算慾望已經燒成了火焰山,他也要忍著。
可是慾望可以忍受,心中那無邊鋪陳的疼痛究竟該怎樣抑制。
我註定是傷你最深的那個人,所以,我註定走不進你的世界。
隔著那層玻璃門,我們,兩兩相望。
“我們今天好像說了很多話。”丁可趴在他懷裡,突然悶悶的說。
“嗯,好多。”
“以前總是三句話不到,就吵起來。”她玩著他襯衫上的紐扣:“那今天,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你想說什麼?”
“放過蘇家吧,縱然師傅有千般不對,但是,他已經不在了。心蕊那麼喜歡你,你這樣做只會傷害她。她是驕傲的,純淨的,所以,我不想看她傷心難過。”
她仰起臉,哀求似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蕭慎。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她?你也喜歡替別人做決定?”大手一用力,掐緊了她的腰身,貼著她的嘴巴冷冷的說:“我不但喜歡她,我還要娶她。”
丁可黯然的低下頭,她雖然是傻瓜,但她也能看出來,蕭慎看著蘇心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半點喜愛的意思,他接近她,完全是為了報復,其實他那樣的人想殺一個蘇心蕊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想搞垮蘇氏集團也輕而易舉,可他偏要先將獵物折磨的死去活來,然後一口吞掉,要不然怎麼叫野獸呢。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旅行嗎?”丁可忽然抓緊他胸前的衣服,低聲問。
“真的想去?”蕭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幽幽的注視過去。
她睫毛翩躚,水目如月:“嗯。”
“你連撒謊都不會。”蕭慎甩開她,眸中似有痛色:“為什麼你可以為了別人一次次的傷害自己,可只有對我,一點點施捨都不肯給予。你以為我離開一段日子,蘇心蕊就會忘記我?太天真了吧。
“是,我就是天真。”丁可咬緊了唇:“可我能怎麼樣?我跟你蕭環殿說,放過蘇家,你肯同意嗎?不同意。那你要我怎麼樣?師傅他已經死了,你何必這樣睚眥必報?”
“你知道什麼?”蕭慎忽的暴怒,翻身把丁可壓到身下,雙手扼住她的手腕,眼中的憤怒,仇恨似乎就要化成一滴水滴下來。
他在心裡說:小茜受得苦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