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教你的?不用驚訝,也不用隱瞞,因為,我也會……”
不容陳昊說話,冷亦寒的氣息驟然間,便融入了空氣中,身形明明就在眼前,但在陳昊的感知中,卻與周圍的空氣再沒有任何分別,更驚人的是,冷亦寒手中刀芒一閃,一塊不知什麼材質的礦石,便在他手中快速改變著形狀,瞬息之間,便成了陳昊此刻的模樣,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去吧,爹該說的都說了,踏入修煉界……如果,如果有人從世俗界得知了你的雕技,記得,就說機緣巧合得到一個老人的傳授,至於在哪裡遇到的、什麼模樣,你自行杜撰就好,切記,不要暴露爹。還有,不要與問你的人為敵,當是長輩吧……去吧……爹困了……”
陳昊心神巨震,腦海浮現出父親在自己臨走之前說的話。原本覺得那種可能幾乎不存在,但此刻還沒有真正踏入修煉界,便已經發生了。更詭異的是,問他的人,竟然是百朝榜的弟子,而且是比自己只大了一兩歲,天賦、戰力可能要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存在。
震驚,沒有什麼比這還震驚的是,這一刻,陳昊發覺自己的底牌、優勢,在眼前的少年面前,似乎蕩然無存。
深深地吸了口氣,陳昊凝視著冷亦寒,道:“機緣巧合,得到一個老人傳授……你怎麼會的?也是那老人傳授的嗎?”
陳昊自然不可能將對方當長輩。而且陳昊猜測,那無名老人定然跟父親有著極深的淵源,到底是什麼淵源,陳昊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父親在躲。而眼前的冷亦寒,會否是無名老人在世俗界的傳人?很有可能。
“老人傳授?什麼模樣?多大年紀?你能不能雕刻出來,給我看看?”聽到陳昊的話,冷亦寒竟然也有點激動地說道。情不自禁之間,讓陳昊詫異的是,他的聲音竟然有著微微的改變。這種改變雖然很淡,卻讓陳昊忍不住想到死太監陰風寒。
“傳你的又是什麼模樣?你雕刻給我看看,說不定是一個人……”陳昊說道。
“我師父,肯定不是傳你的人。因為她在世俗界只有我一個弟子。不過,可以給你看看……”冷亦寒說道。說話的同時,快速出刀,轉瞬之間,一道身影便出現在陳昊的眼中,只是,這身影卻帶著斗笠、面紗、穿著寬鬆的長袍,根本看不出容貌、甚至身形。
“無名老人……”陳昊想到了有關無名老人的記載,頓時更確定了冷亦寒的身份。
“我師父便是無名老人,我也只知道她這模樣。到你了……”冷亦寒那凌厲如劍的眼神已經消失,此刻,變得極為清澈,目光炯炯地凝視著陳昊,頗為期待地說道。
陳昊表面不動聲色,心念卻是電轉,旋即,刀光一閃,快速出刀,一塊不大的紫晶玉,旋即之間,便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老者。
老者的容顏跟父親陳海有著五分相似,但卻更顯蒼老,負手而立的氣息,像是融入天地之間。陳昊在杜撰,但卻並沒有按照父親的意思隨意杜撰,那樣,反而太假。他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栩栩如生。但現在,這道身影,卻是陳昊撲捉到父親生命軌跡,在數十年之後的模樣,只是略略改動了一點……
“能把這個給我嗎?我給你這個交換,比你的紫晶玉更貴重,對你也很有用……”冷亦寒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乳白色、散發著至陰氣息的晶石,遞到了陳昊面前說道。
“好東西。元陰晶石,陳昊,要了……你需要,我……我似乎更需要……”探寶劍靈在陳昊腦海說道。
“可以!”陳昊接過元陰晶石,也將雕像給了冷亦寒。
“還有幾個問題,還請你告訴我。這對我師父很重要……”冷亦寒將雕像收起後,凝視著陳昊,沒有絲毫威脅的意思,反而帶著一絲請求的味道,說道。
“問吧。不過,你問了,也得回答我幾個問題。”陳昊說道。
“好。你是在哪裡遇到那老人的?還知道他一些什麼情況?”
“是在我們宣武帝國的魔雲山脈歷練時候遇到的,我誤闖到了魔雲山脈深處,遇到強大妖獸,差點喪命,被老人救了,並且傳了我這雕技,將我送出魔雲山脈,老人便離開了……其他的情況,老人什麼都沒有說。連名字都沒有告訴我……”陳昊斟酌用詞,神情帶著一絲惋惜說道。
“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人跟他一起?”
“沒有。只有一個人。”
“他有沒有可能是在魔雲山脈隱居?”
“不知道……”
“你大概是什麼時候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