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重生之奪位 作者:津股巡覽

這般崎嶇的山路,被侍從護在中間,頗小心地走,生怕林木樹枝颳了衣服;陳贏是私訪出行,跋山涉水只為祭拜故人,消除噩夢。

自打賜死蕭晴後,陳贏幾乎每個日夜都被噩夢纏繞,夢裡蕭晴身著銀甲,身披麒麟繡戰袍,手提長劍朝他刺來;一片氤氳之後,那把劍停在了他的喉部,蕭晴滿臉血垢,似從修羅地獄裡走來,她的聲音極為粗糲嘶啞,刺耳難耐:“陳贏你今生負我,必當下世償還!”

之後他請來侍詔龜卜吉凶,侍詔龜卜之後乃大凶先兆;

侍詔對他說:“蕭晴雖故,但民間百姓卻仍對她愛戴崇拜;且在那帝城外的虻山深處為她造了衣冠冢,隔三差五有百姓前去祭拜,為她提供煙火;煙火旺盛,她的怨氣便盛,自然而然有餘力化作鬼魂痴纏陛下;陛下若想斷了噩夢,須得親自前去毀了她的衣冠冢,日後她便不能再纏著陛下。”

如此,他便帶著羽林軍著了便衣,低調前往虻山;不想車馬不能上山,徒步跋涉在這山林水澗,頗為惱人。

快到正午時分,眾人才行至中山處,找了塊空曠地方休息。

蕭晴去打了些山澗泉水給師傅,泉水清涼甘冽;劉汛芳喝著山泉水,摸著她的後腦勺,直誇她乖巧。

陳贏吩咐侍從給他取水,不想水囊裡的水早在上山時喝盡;蕭晴見狀,拿著自己的水囊遞到了陳贏跟前,一臉的天真浪漫:“哥哥,給,喝。”

陳贏沒有伸手去接,倒是大鬍子伸手奪過蕭晴手中的水囊,從她手中扯水囊時用了些力道,讓她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光溜溜的石頭上;她皺著眉頭愣是哼也沒哼一聲,仰著頭;

大鬍子試了水,確認無毒後才遞給陳贏。

陳贏喉嚨如火焚燒似得幹,接過水囊仰頭便喝;

蕭晴見他喝了水,嘴角拉起一抹弧度;

蕭晴方才去山澗打水時,在草叢裡發現了結香花,這結香花是一味可消炎止痛的藥材,前世她行軍打仗受了傷,遇到藥材極其睏乏時,便摘結香花來緩解傷口;結香花於常人倒是沒什麼,但陳贏自小便患有結香花癬;沾了結香花便起紅疹,又疼又癢,發起病來苦不堪言。

她摘了幾朵結香花,將花心粉末抖在掌心,灌入水囊之中;

歇息片刻之後,陳贏要求繼續往深山走;

劉汛芳怕自己的小晴兒累著,將其背上;甩開那些人好些距離,他才問肩上的小晴兒:“小晴兒,剛才跌在地上疼不疼?那群人兇巴巴的,莫要去惹;當下貴族公子,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

蕭晴摟著劉汛芳的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骨上,柔著聲音哦了一聲;蕭晴有些擔憂,師傅還不知道那是當朝齊景帝!更不知他是在與老虎打交道;

“師傅,那個大鬍子力氣真大,像個大將軍呢!那個大哥哥能使動大將軍一般厲害的人物,真是不簡單。”蕭晴隱晦提醒師傅;

劉汛芳爽朗笑道:“山上葬著的那位,才是真將軍!”

蕭晴有些洩氣兒,她總不能告訴師傅:師傅啊,那是當朝皇帝啊!手段狠辣,恐要殺我們滅口啊!

蕭晴懨懨趴在師傅肩上,只得繼續靜觀其變;

俄頃,身後那群人忽的停下,大聲叫嚷;劉汛芳聞聲揹著小晴兒過去,卻見那位華服公子哥兒起了滿臉的紅疹,密密麻麻,甚是駭人;

陳贏捋開自己衣袖,兩條胳膊上也皆佈滿紅疹,他慌亂大叫:“蕭晴!蕭晴!你莫要糾纏於我!我……我不怕你!”他頗為惶恐地拽住身邊兒的大鬍子,似在尋求庇佑。

蕭晴暗自發笑,這陳贏不僅變得殺戮成狂,連其膽魄也變得這般小。

在場的侍從們也慌了神,跟隨聖上多年,頭一次見聖上這般驚惶無措;偏他們這麼多人中,沒一個會醫術的,一時跟沒了頭的蛇一般,亂擺尾;

劉汛芳將小晴兒放下,蹲下身扣住陳贏的手腕,把脈之後,他對大鬍子道:“你家主子這是花粉癬,許是碰了什麼花,才起了渾身疹子;暫時無甚大礙,待下了山,熬副藥草喝了,便沒事了;”

大鬍子驚得一詐:“我家主人患有結香花癬,這一路走來我們並未曾看見結香花。”

劉汛芳道:“想是一路行來沒有注意,不礙事,不礙事,下山喝副藥就好了;”

陳贏瞳孔一縮:“是蕭晴!是她的怨靈在阻止我進山!”

劉汛芳覺著這位公子衣著鮮明,腦子卻似有些問題,這光天化日,哪兒有什麼怨靈?

他將小蕭晴撈起來,抱在懷裡,對陳贏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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