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每天在想些什麼。終究,布萊爾後退一步,轉身跑上臺階,末了似笑非笑地丟過來一句:“有時候我真希望大學的時候我會選醫生,雖然我知道這不大可能。”
“所以你就是這麼告訴她的?”內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讓自己不分場合地笑出聲,雖然布萊爾的做法的確讓他有些忍俊不禁,“我想……或許應該換個方式告訴她?要知道……我是說,瑟琳娜似乎對愛情有種未知的執著。”
“我告訴她了!可我應該怎麼提醒她?丹漢弗瑞只是布魯克林來的傻小子?還是說你們才交往了幾個星期,不能全然把信任託付給對方?”布萊爾憤憤不平地咬下一口三明治,然後沒好氣地瞪了取飲料回來的恰克一眼,毫無負罪感地佔據了原屬於恰克的,位於內特身邊的位置。
內特輕輕嘆了口氣,斟酌了一下自己要說的:“好吧,至少瑟琳娜她並不喜歡聽別人的話,相對而言,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和她對愛情的執拗一樣。又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丹不是告密者?”內特聳了聳肩,做了個毫無意義的假設,雖然他知道這跟丹肯定脫不了關係。要知道,曾經所有人知道丹才是gossip ;girl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相信這一點,這個訊息也讓內特有些心寒。誰願意相信自己真心相對的朋友竟然會是不斷揭露自己私生活的混蛋?當然,看起來,那個時候瑟琳娜更難接受這一點。
“嘿!我們對他一無所知!”布萊爾很快就擰起了眉,可以看出,從瑟琳娜和這個布魯克林男孩交往開始,布萊爾就一直不看好這一對,“我們甚至在……好吧,我們對他一點了解都沒有,就讓他成為瑟琳娜 ;範德伍森的男友?他可不是什麼棒球隊的隊長,只是個全班第二的頭銜可不能證明什麼。”
“我知道——我們得讓瑟琳娜自己發現這一點。”內特對布萊爾的表現頗有些頭疼,直到恰克拍了怕他的背,用目光示以支援。但他現在大腦也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我們不能做些什麼。”
布萊爾彷彿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目前的精神狀態不對,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心思,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又是驕傲十足的布萊爾沃道夫,顯現不出一絲為好友著急的神色。
放學的時刻很快到來,與平時恰克先把內特送到公寓的做法截然不同的是,這次,恰克選擇了和內特一起留下來,並讓司機開到最近新開的一家義大利餐廳。
“內特尼爾,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不怎麼對?”餐桌上的進食到行到尾聲的時候,恰克放下了刀叉,拿過餐桌上擺好的布擦拭了一下,試探性地出聲。
他的內特尼爾在中午和布萊爾談過話以後就有些心神不寧。他還記得下午自己拍他肩的時候,內特尼爾竟然差點就要跳起來——這實在不符合常理,打破了內特專心上課時心無旁騖的歷史。剛才他的反應,幾乎就是在神遊了。
更別提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內特尼爾下意識地左手握拳——那是內特的習慣性動作。當他遇到難題時,他通常喜歡用這個動作來給予自己力量,促使自己儘快下定決心。
“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以儘可能地告訴我,我不會對你的話做出任何……評論。把這個當成純傾訴就可以了。”恰克從未像今天這樣絞盡腦汁,要說出迎合自己好友的話來。內特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他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告訴自己,他的好友,永遠無法被拿來和想要爬上上流社會的那些人相比較。平時的那些花言巧語,除了那些臨時床伴們願意聽外,這也是某種訊息,而嗅到這種資訊的床伴們,自然不會拒絕他的一夜邀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各取所需。
“好吧——”恰克表現出的前所未有的大度讓內特有些怔然間,也在對方的視線中,逐漸找回了自己的思緒。他首次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大得出奇,他甚至懷疑對面的人是不是正是因為感覺到了這一點,才出聲詢問。而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壓力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幾乎要壓垮自己——他面前的這個人,他的好友,是可以信任的,他對自己這麼說道。即使對方也曾經把別人的照片拍下來發到gossip ;girl上去,也從來不是個安分的人。
——可是,內特卻突如其來有了某種信心。恰克 ;拜斯不會對他做出同樣的事:“實際上,我的確懷疑這件事和丹脫不了關係。如果我、你,以及布萊爾都沒有說過這件事的話,而且我也不相信,我們會在酒後把這種事也說出來。這麼一來的話,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