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要年輕幾歲,只是身材有些發福,他是那種思想比較老舊的人,喜歡養生卻不太喜歡年輕人喜歡的那些東西,比如說游泳、健身之類的。
他現在住的是洋房,底上兩層,上層的平層用鋼化玻璃罩了起來,做了一個恆溫的花房,非常舒適。
張天朗今天的心情非常好,簽了一個手機大品牌的供貨合同,事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不在乎掙多少錢了。他在乎的是這份成績,在乎的是他的商業帝國創立下來能夠屹立不倒。
他喜歡在忙碌之後來他的花房裡放鬆一下,他的花房多半都是自己打理的,雖然是恆溫的花房,但他還是喜歡養應季的花,這個季節養的是水仙。
紫砂盆都是在宜興特別定製的,高的矮的、寬口的窄口的,各式不一。
沈玉紅到的時候,張天朗正在擺弄一盆玉玲瓏。
“玉紅來了,來看看這盆,漂亮麼?”
這一盆他是為了沈玉紅特別養的,不是用的紫砂,而是用的天青色的瓷盆,數十個花頭伸成一簇,花冠下端輕黃而上端淡白,非常的美麗。
沈玉紅眯起眼睛,端詳很久才說道,“好看!”
張天朗笑著看她,問道,“就這兩個字?”
沈玉紅淡淡的笑道,“我是個粗人。”
張天朗執掌他的商業帝國多年,一個人站到他的面前,他多半都能看得透他的內心世界。
“怎麼,不開心?”
沈玉紅淡笑,“您看出來了?”
“禮服不合適?”
沈玉紅臉上的神色微微收斂,“不是,是其他的事情。”一件禮服還不至於影響到她的情緒。
張天朗經歷風浪無數,如今事業又做到這種地步,他不認為有什麼事情是自己解決不了的,遂道,“什麼事?我替你解決。”
他一口應承,沈玉紅頓時覺得有了希望,像張天朗這樣的人,應該是說話算話的人,他的影響力大,宋嘉樹就算想怎麼樣應該也能掂量、掂量。
沈玉紅開口,“天朗,既然我們要結婚,我的從前想必你很清楚。”
張天朗點點頭,“沒錯,我的確打聽過。”
“我年輕的時候因為懷孕流產便特別的恨我前夫,所以我從國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整治他,我做了個局,逼得他差點跳樓,然後他離開了齊州,我以為他不會再回來,結果他回來了。”
張天朗不動聲色,“他要報復?別怕,咱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沈玉紅苦笑,“若是錢能解決,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
張天朗詫異,“有這麼棘手?”他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區,“來,這邊來,喝點水,慢慢說。”
休息區做的很休閒,有一組沙發,但是張天朗坐的是竹椅,他是坐不慣沙發的。
“按照我的推斷他應該加入了黑幫,並且他涉毒。”
“報警,”張天朗剛坐下,果斷的說道,“玉紅,如果他真的是惡勢力,那我們就不要姑息。現在是法制社會……”
正在說著,沈玉紅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宋嘉樹,她不由得苦笑起來,“我估計現在已經被他監聽了。”
她接了電話,放了外音,清晰慵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張先生,聽說過潮生閣嗎?勸您打聽打聽之後再做打算,玉紅,你現在確實聰明瞭,你就是被監聽了,不要想方設法的找辦法離開,不然被我們家的其他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番外四、人生沒有如果(13)
沈玉紅覺得渾身冰涼,張天朗或許不知道潮生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她卻是知道的。因為有一年父親與潮生閣的六爺做交易,她是見過的。
那時候她不過才十一二歲,潮生閣便已經是如日中天了。
潮生閣是亞洲最大的黑幫組織,每五年換一次閣主,從來都是有能力者得,這個能力不是指你手裡有多少資源、能為幫裡做多少貢獻,而是比誰狠,這樣的幫派想取一條人命輕而易舉,他們有千萬種讓人悄無聲息消失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宋嘉樹是幫派裡的三爺!
當初的六爺來的時候講過,他一連殺了十二個幫裡的內叛才做上了六爺。宋嘉樹要怎樣的心狠手辣才能做到三爺?
沈玉紅緩緩的掛了電話。
張天朗也沉默了,他還就是剛好知道潮生閣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的圈子裡什麼人都有,涉黑的也是大有人在,聽說到的新聞和手段同樣都很多。
張天朗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