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
“白總吩咐我,要隨身保護好羅董,羅董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去你媽的頭!”我忍無可忍,一腳把魯大壯從電梯裡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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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三個哥們出大樓打的遠遠繞了半個銀都市的城區,這才揀一家看起來還算高檔的酒樓入內坐定。
“聽說你當了大老闆了,怎麼連個專車也沒有?”趙阿狗個頭不高,長得乾瘦乾瘦,一張鞋巴子臉特有個性地向中間凹了回去,猛一看像鬼,細一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卡通味道,蠻符合現在女孩子們的胃口。只是這傢伙不修邊幅,不坐椅子而是直接穿著懶漢鞋蹲在了長椅上。
“別提了!”我晦氣地嘆了一聲“連貼身秘書都讓人搶走了,我這個老闆是徒有虛名,窩囊死了!”
“那幹麼還花這麼多錢打的?我看你們樓前面就有一個餐飲娛樂中心——”
“假女人,你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錢阿蛋打斷了李阿喵的話“老大要是缺錢,能帶咱們進這種地方吃飯麼?”
錢阿蛋長得斯斯文文,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他剛大學畢業,其實是資深小學生。不過他有個響亮的外號,叫太監。
假女人也不是假女人,而是貨真價實的真女人,只不過他家人一直想要個兒子,所以從小把他當男孩子養。不過這小子也真爭氣,長得粗粗壯壯,連說話聲音都故意弄得粗聲粗氣的,外人是絕對看不穿她這隻特大號恐龍的。
那趙阿狗也有個外號,叫小刀。他家窮得叮噹響,連把像樣的菜刀也沒有,可偏偏趙阿狗從小就喜歡刀,不管什麼刀,見了便偷來揣在身上。有一次村裡人打賭,看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把刀,村民們猜得最多的數是二十,沒想到抓住這小子一搜,整整一百二十把,於是小刀的大名開始變得家喻戶曉。
至於阿狗、阿喵、阿蛋,怪只怪村裡太窮,為了孩子好活,便起一個賤點的名字,相傳這樣命硬。
“這位先生,請你坐下來!”一位女服務員拿著菜譜出現在桌子面前。
我立馬甩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小刀則端“蹲”不動。
飯店的座位都被一米多高的隔斷隔成了一個一個的小空間,撂在桌子上的錢也只有我們五個人能看到。女服務員熟練地把錢收進口袋裡,然後把菜譜恭恭敬敬擺在我面前,換上笑臉問“幾位先生想吃點什麼?”
“給我弄盤涼拌蘿蔔。”太監先開了口。
“我要酸白菜。”假女人也不甘落後。
小刀只是簡短地說了兩字“鹹菜。”
老子是混蛋公司老闆2
女服務員當時就傻了,半晌才恢復笑容“不好意思,三位先生,我們店裡沒有這幾樣菜。”
“算了!”我把菜譜推回給她“我們就四個人,吃得也不多,你撿你們酒樓最好的菜,隨便給我們上個三四十盤就行了。”
“您是認真的麼?”
我雖然穿得人五人六,可女服務一眼就瞄上了我兩個月沒洗過的腦袋。
我掏出金卡往桌子上一丟“要不要把你們經理叫過來聽我點菜?”
“不用不用!”女服務員還算識貨,一見桌子上的金卡,立馬轉口問我需不需要換個包間。
我搖搖頭,於是女服務員便衝我這超級冤大頭嘻嘻一笑,磨刀霍霍去了。
“什麼人嘛。”假女人明顯不高興起來。
“比起陳九那種人來算不錯了。”我笑著剛要把昨天去商場“試調”的事說出來,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了談話聲“聽說了麼?羅氏集團的新總裁居然是白婷那個小騷貨。”
聽有人說到白婷的名字,我衝小刀、太監、假女人使個眼色,三人會意,立時天南海北胡聊起來,我則豎起耳朵聽隔壁人在說些什麼。
就聽先前那個聲音繼續說“當初祝再興以羅氏銀行副行長的位子都沒有拉籠到這位白小姐,誰曾想,她竟是傍上了羅子武這棵大樹。”
原來白婷是這種人!想到要不是她阻撓,我的三位兄弟已經是公司要員,我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臉上無光?
我正恨得牙癢癢,聽見隔壁另一個聲音回應同伴說“白婷那妞確實美得有點過份,難怪祝再興會為了她和郭振宇鬧翻。只不過白婷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羅子武死了,卻憑空又冒出來一個羅小堅。她白婷明不正、言不順,怎麼也輪不到她來繼承羅氏企業。”
頭一個聲音又說“白婷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能從羅氏建築人事部門的一個小職員爬上羅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