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三公里的地方,寧一航與林琳霖兩個很快就找那到裡了。
遠遠地,還在一個土坡上面,寧一航他們就看到下面雜亂的平房前面有一個小朋友正在草坪上玩耍,旁邊有一小青年正很有耐心地看著他。
“小心,可能是人販子,我們關注一下,別讓小朋友被人拐走了。”
寧一航猛一停步,左手自然地往後一抓,一把將林琳霖給拽住了。
林琳霖反應極快,她也想到了這點,於是兩個人很小心地在土坡後面躲了起來。
下面,那個小傢伙十分淘氣地將球踢了出去,於是小青年就很有耐心地去把它拾了回來。
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
小淘氣相當頑皮,他人雖小,但鬼點子大,這小傢伙盡往那些垃圾堆裡踢,要不就是小水坑。
青年的耐心倒是出奇的好,他總是不厭其煩地將球拾了回來。
玩到高興之處,頑童興奮得跑了起來,誰想一個踉蹌,被石頭給拌了一下,小傢伙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呀”,三口同聲,幾個人全叫出了聲來。青年人一個箭步,馬上衝到了頑童的跟前,一把就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很心痛地給他吹著額頭。
“哇……哇……爸爸……好痛……”
這一聲哭,把跟著衝出來的寧一航與林琳霖給叫愣了:搞了半天鬧了個誤會,這年青人年紀雖小,卻是這孩子的父親,難怪他的目光那麼慈祥。
站在父子的身後,兩個人關切地看著那個小朋友,還好,他沒什麼大礙,只是蹭破了一點皮。
父親安慰了小朋友一陣,小朋友的哭鬧聲反而更大,林琳霖掏出了幾顆糖,把它遞到了小朋友那裡:
“乖,小寶貝吃糖,我們不哭了好不好?”
見得到了回饋,這小傢伙的眼睛一轉,於是哭泣聲立消,那名青年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能不能問你個人?我們想找曾同。”
寧一航趁機發問,誰想那小朋友來了一句:“爸爸,他們找你。”
哇,不是這麼巧吧?面前這位青年就是曾同。
聊得兩句,當弄清楚了寧一航他們的來意以後,曾同勃然大怒。
“怎麼著?難不成這個女人還有理了?她陰謀暗算、奪人財產,現在還居然讓你們來做我的思想工作。黑白不分啊!”
見曾同激動,林琳霖趕緊安慰他的情緒:“我們也就是了解一下,想做做大家的工作。
畢竟是一家人嘛,因為錢鬧壞了感情不好。”
畢竟都是學生,還不懂得如何做思想工作,林琳霖不說還好,一說,這曾同的火氣更加大了。
“一家人?誰跟她是一家人了?她姓鄧,我跟老頭姓曾,能是一家人嗎?
說我不關心老人,我得知道啊?什麼都隱著瞞著,我能趕回來嗎?
做工作?兩個乳臭未乾的傢伙來做我的工作?什麼意思?把家醜揚到天下皆知是吧?”
要說林琳霖還真沒試過這樣的場面,她是天之嬌女,一直受萬眾寵愛,突然間被曾同給嗆了,頓時臉上變得紅了。
寧一航知道在火氣上面辦不成事,於是趕緊做和事佬的工作:
“別急,曾哥你彆著急啊?我們這不是為了什麼別的目的,居委會介紹過來的,您配合一下吧。”
“配合,怎麼配合?什麼都不要是嗎?你當你是法官啊?我問你,法律你總知道一點吧?
我是直系,憑什麼沒了?就因為口述的遺囑?就算是有,那時候老頭處於清醒狀態嗎?
你們怎麼證明?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這曾同越說越激動,他是唾液橫飛、指手畫腳,點到寧一航與林琳霖連連後退,到得後面,兩個人被他的氣勢給逼回到土坡上去了。
望著林琳霖通紅的臉蛋,淚眼欲滴的眼睛,寧一航知道這小姑娘受不了了,於是告誡了一聲,牽著她掉頭就走。
一直到坐在一間咖啡廳裡,小姑娘那一滴眼淚終於滴下來了。
“怎麼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一口一個老頭,那是他自已的父親啊!”
林琳霖低著頭,小心地把那滴眼淚抹了開去,然後很生氣地用勺子戳著咖啡杯。
寧一航假裝沒有看見,讓林琳霖把眼淚處理好了,這才笑著沖泡咖啡。
磨豆、打粉、泡蒸、過濾,一杯香濃的咖啡擺在了林琳霖的面前。
“試試,看看我的手藝。”
淡淡的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