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分別自我介紹完,寧希唯也大致瞭解自已這寶貝妹妹,呆在L大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小白兔進了狼窩,覬覦她的男生是一茬茬多不勝數。寧希唯只顧著探究及防備幾位男生,完全無視掉另兩位女生向他投來的傾慕眼光。反正這種眼光,他早就習慣也麻木了。
他的心裡只是慶幸,這天就是她呆L大的最後一天了,怎麼說這四年算是平安渡過了,想起這個,他才想起至今沒見父母的影。
“允兒,老爸和老媽呢?”劍眉皺著,似是對父母的漠視很是不滿。
“老爸到京城開會,老媽前兩天飛海南開拓業務,他們說,有哥哥在就行了!”相比之下,寧之允倒是很看得開,笑意一直掛在唇邊。
寧希唯嘴角隱隱抽動了一下,他雖然沒指望父母會為了八年不見的兒子改變工作行程,或是希望他們給予自已多少家庭的溫暖,但在妹妹這個重要的人生轉折點,他們總該有點為人父母的自覺吧?
他用手指都扳不完,自己究竟有多少次是代替父母出席妹妹的家長會。從妹妹上小學開始,他便一直充當家長的角色在妹妹的作業本上簽名。
“他們還是老樣子?”這種待遇他也一樣遭遇,卻覺得沒什麼好氣憤的,但攤到妹妹身上,他就有點恨父母。
寧之允卻比他淡然得多了,手挽進寧希唯的臂彎。
“哥哥,我早就已經不是小孩子,只要你能來,我就已經覺得很高興了!”
寧之允眨著大眼睛,喜悅滲於言表,卻讓寧希唯一陣心酸。沉默著,這八年來他一直拒絕去想關於家、關於妹妹的事。但現在,他能想像得到這八年來倘大的家裡,除了傭人,只有她孤伶伶一人的情形,飯桌上客廳裡,應該都是如此。想到她瘦弱的身影在冷清的家裡一人轉悠,他就深深地鄙視自己多年來的自私和懦弱。
寧之允抬眸,察覺他墨黑的雙眸牢牢地鎖在自己臉上,那裡面充滿心痛和難言的痛楚,不由得嚇了一跳。
“哥哥,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在飛機上悶著了?”以前她一直很崇拜哥哥,也自以為很瞭解他。當他在難得的一家四口齊聚在一起的時候宣佈,他要遠離家遠離她去到北方的軍校,她立即懵了。
在那一刻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哥哥永遠也不會離開自己,永遠都會像王子守護公主一樣呆在她的身邊。卻原來,他的理想和抱負,遠遠要比自己重要得多!
十四歲的她首次有了挫敗感,懊惱自己對這個哥哥原來一點也不瞭解。只是八年之後,這種表情的哥哥,她同樣看不透。
寧希唯醒覺過來時,見寶貝妹妹仰臉凝視著自己,掩飾住的擔心和關切。才驚覺自己在不覺中又陷入了自責的泥濘裡。不想她看破自己的心思,彎起手指刮刮她秀氣的鼻。
“允兒,你太少瞧我了!你哥哥我好歹是個空軍!”
寧允兒嘻笑著,伸手抓住他的手移至眼前,他那雙漂亮修長的手曾在黑白的琴鍵上靈活飛快移動,只是現在這雙手,卻佈滿了長年特訓所磨出的老繭,難怪,刮在她的鼻子上粗糙磣人。
不過,比起以前那種白皙文質的美,這樣的雙手,則顯得充滿了男性的力量和魅力。
“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爺們!”看了他的照片,她本來有點抗拒,以為自己還是喜歡以前的他。
但再見他,俊朗的眉目依舊,只是添了幾分軍人才有的硬朗和氣勢,遠看可能有點難以接近,但只要他柔聲地喚著她允兒,像現在這樣任她摟著,她就覺得,變的只是他的外表,他的心,仍舊像從前一樣那麼地愛自己!
幾個死黨早就識趣地走開,兩兄妹閒話間,快到了畢業典禮召開的時間。寧之允在觀眾席上找了個能清晰看到主席臺的地方,安置好寧希唯便離去。
原來,寧之允以政法系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典禮開始不久,她便以畢業生代表的身份站在主席臺上發言,寧希唯專注的目光投在換了白襯衣黑裙子的寧之允身上。
雖然距離有點遠,卻仍然清晰地看到主席臺上的寧之允,像一個發光體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美若仙子的女生站在臺上,神態大方自然,沒帶稿子卻是出口成章,將幾年的大學生涯作了簡潔而精彩的總結,時不時引來臺上熱烈的掌聲。
寧希唯看著已經長大的妹妹,心裡百般滋味湧了上來。這時坐一他左側的兩個長舌家長小聲饒起舌來。
“這個畢業生,聽說來頭大著呢,據說是寧省長的千金,而她母親是最大的房地產集團兆景的老總。你說上帝咋就這麼不公平